韓軍已經有些難受了,如果真的是他的弟弟,可以想象出過得是怎麼樣的日子。
柳家村離縣城不遠,以韓軍的速度,很快就到了,柳家村現在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村民都在田間勞動。
韓軍就近找了個蹲在田埂上抽煙的大爺,”大叔,你是這個村的不?”
大爺看著明顯是外地口音穿著幹淨整齊的兩人,點了點頭。
韓軍繼續問,“我來打聽個人啊,你知道柳衛南嗎?我跟你打聽一下。”
大叔是柳家村的人,對搬到縣城的柳衛南一家還是很熟悉的,去年柳衛南從族譜除名的事也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大爺審視的看了兩人半天,才回答,“你們找衛南幹什麼?”
韓軍猶豫了一下說,“他欠我點錢,我聽說他是這個村的,來找找他的家人。”
按柳衛南和南歌那裏得到的信息,老柳家是見錢眼開,萬一知道柳衛南和韓家的關係,怕是不肯說實話,先詐一詐他們。
大爺嚇了一跳,忙擺手,“我和他可沒有關係,和柳大山家也沒有關係的啊。”
韓軍忙遞上一根煙,解釋說,“我們就是來了解一下,柳大山是他的家人嗎?”
大爺這才鎮定下來,拿起韓軍遞過來的煙聞了一下,露出滿足的表情,“柳大山是他…養父,你們城裏都這樣叫吧,聽說衛南是柳大山抱養的,你們找他也沒有用,他不可能替柳衛南還錢的。”
韓軍試探的問,“他們關係不好嗎?”
大爺點燃了煙,吸了一口,表情放鬆,“那哪是不好,柳大山那一家人,隻把柳衛南當搖錢樹,他怎麼可能往外吐錢。”
韓軍心裏生氣,麵上還是一片平和,“我還是想去看看,麻煩大叔給指個路。”說著又遞上一根煙。
大爺接過煙別在耳後,指了指南麵田裏弓背幹活腰上別著旱煙的男人,“就是那個,柳大山。”
韓軍兩人感謝大爺後,走到了柳大山身邊,韓軍打量了一下,柳大山看起來六十多歲,麵色黑黃臉上的皺紋溝壑一般,皺著眉頭。
看見韓軍兩人明顯不同的穿著打扮,柳大山站起身,“你們是幹啥的?”
韓軍抿抿唇說道,“你是柳衛南他爹嗎?”
柳大山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自從柳衛南自己從族譜除名以後,在老柳家就成了禁忌,身邊的村民也不會主動和他提起。
柳大山警惕的問,“你們是什麼人?”
韓軍皺眉說道,“柳衛南欠了我不少錢,你要是他爹,就替他還一點,不然我打斷他的腿!”
柳大山一聽這話,看麵前兩人確實是凶神惡煞,後退一步才說,“我和他沒有關係,你上柳家村打聽打聽,他和我們家已經斷了親了。”
韓軍繼續威脅,“我可是聽說你是他爹,這生養恩的父母哪是說斷就斷的,他不還,你就得替他還!”
柳大山眼神膽怯,“我不是他親爹,他都從族譜除名了,他可和我們家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