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芬皺眉說,“那你這兩天是怎麼了?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柳衛南想了想,事情還是問清楚好,於是滿心忐忑的問,“那天的信是…是誰…我,我不是打聽你隱私的意思,我,我就是有點,有點…”結結巴巴的幾乎說不下去。

張素芬這才知道原來他惦記的是這回事,又好笑又好氣,要不是今晚她問了出來,也不知道他還要憋多久。

“信是陸平寫的,你知道吧,我結婚的時候有說過。”

“嗯,我知道,你那時候說嫁給我是迫不得已,但是既然嫁了,就願意和我好好過日子。”柳衛南低頭說。

兩人剛結婚的時候,張素芬就開誠布公的和柳衛南坦白過自己談過朋友的事情,柳衛南當時也說了能理解能包容。

“我現在也是這個意思,都有三個孩子了,你還怕我有什麼二心呀?”張素芬笑著說。

柳衛南頓時高興起來,又想起是因為三個孩子張素芬才留下,又覺得失落。如果她能因為自己才留下,他才是真的能放心。但是張素芬心裏有這個家,他已經滿足了。

第二天一早,南歌察覺到父母間的氣氛不一樣了,柳衛南雖然還是不說話,但是看著張素芬的眼神都能拉絲。

南歌嫌棄的低頭,不想看爸爸那個不值錢的樣子,又為父母能解開誤會開心。

出門上學時,南歌感覺一道陰冷的目光凝聚在身上,回頭果然看見大伯母李月娥站在不遠處的巷子拐角處,陰惻惻的看著這個方向。

李月娥前兩天被放了出來,被關了半個月,性格都變得陰沉沉的,也不咋呼說話了,見人就躲著走,隻是麵對南歌一家人才會露出陰惻惻表情。

南歌有點不安,畢竟還是個七歲孩子。回頭喊柳衛南,見到柳衛南出門,李月娥匆匆回頭離開。

柳衛南也看見了李月娥,看著她離開的方向,陷入沉思。怕李月娥做出什麼事情,決定這幾天都接送孩子上下學。

柳衛南送孩子上學後就去地裏替張素芬上工,張素芬留在家裏整理院子裏的菜地。

“張素芬在嗎?有你的信!”郵遞員在門口喊道。

張素芬聞言出門,果然又是陸平的信,張素芬很疑惑,之前的信才收到兩天,也沒有回信,怎麼會又收到來信。

張素芬洗了手拆開信,這次的信裏言辭激烈,坦言已經知道了張素芬這些年的生活,和粗魯暴躁的丈夫沒有感情,受到公婆的苛待,孩子木訥不聽管教等等。通篇都是對張素芬婚後生活的惋惜和心疼。

張素芬很懵,自己的生活以前確實不盡人意,那也是自己沒有好好經營。並沒有至於陸平所說的境地,自己的生活也並不需要其他人同情。

張素芬生氣的把信紙團成一團,想了想又拿回來展平,是誰和陸平說了什麼?陸平一個在縣城的人,怎麼會這樣想?肯定有人給了他誤導。

看完信,張素芬感覺陸平很陌生,和自己記憶裏的青澀靦腆的少年完全不同。即使自己的生活真的不如意,也不該是他現在的身份可以批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