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我就去認識字，認識完我就不上了。”
南歌和張素芬都沒有理他，而是轉向了招娣，招娣看見媽媽和妹妹都看著自己，緊張的點頭，“我，我去。”
張素芬滿意點頭，看見南歌遲疑了一下問，“三丫，你這是哪裏聽來的？”
南歌眼珠子轉了轉，對著張素芬比了村尾的方向，張素芬想到 牛棚裏住著的老人，沒有說話，隻是叮囑南歌小心點別被看見。南歌鬆口氣，還好張素芬相信了。
第二天一大早，南歌就呆著三個孩子到了村小學。老師都去地裏上工了，隻有老校長在。老校長六十多歲的年紀，頭發花白，精神矍鑠，做了一輩子老師，村裏的上過學的人幾乎都是他的學生，對學生掏心掏肺的好，這才在這個時代還能守著學校。
看見張素芬四人走來，老校長熱情的問，”孩子們來報名嗎？”
張素芬笑著點頭，拉出招娣和澤安說，“大閨女十一了，兒子十歲了，來報名上一年級。”
老校長看看招娣和澤安，這個時代上學的人少，按時入學的更是幾乎沒有，十幾歲上一年級都很正常。“有基礎嗎？認識幾個字？算數會嗎？”
澤安一臉茫然搖頭，他一個字都不認識。
反而是招娣說，“我在窗口聽過老師的課，我認識一年級的字，算數也會一點。”
老校長滿意的點頭，找出一本一年級的語文書讓招娣看，招娣幾乎生字都認識的差不多了。老校長又問了幾個算數題，驚奇的發現招娣可以算到百以內的加減法。
澤安驚奇的瞪大眼睛，那個老實木訥的姐姐居然瞞著他們悄悄會了這麼多。還捅了捅南歌，衝著招娣努嘴，南歌懶得理他。
張素芬也像重新認識了招娣一般，原來大女兒這麼優秀啊。
老校長讚許的點頭，“這個丫頭可以上二年級了，小子嘛，從一年級開始吧。”
澤安不開心的嘟著嘴，想到招娣本就大他一歲，又覺得上一年級也挺好。
“校長爺爺，我也聽過一年級的課，我也認識一年級的字！”南歌忽然說。
老校長看著身高和五歲孩子差不多的南歌問道，“小丫頭也想上學嗎？那爺爺考考你好不好啊？”
南歌急切的點頭，對著一年級的語文課本，不敢說的全對，隻把生字說的九成對，又背了兩首詩，老校長驚喜的圍著南歌繞了兩圈，又考了幾題算數，南歌也都答了出來，問到二十以上的算數時，南歌故意答錯了一題。
“這孩子幾歲了？”老校長激動的問張素芬。
“七歲了。”張素芬被兩個女兒的表現驚到了。
“送來一起上二年級吧，別耽誤了好孩子啊！”老校長語重心長的對張素芬說。
澤安看見妹妹的表現，徹底自卑了，還說要保護姐姐和妹妹，他們居然都能上二年級了，隻把他自己留在了一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