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口氣,“這與三歲的差沒差多少。”
錦:“剛才那個哥哥誰啊?”錦司南問。
謝:“一神經而已。”
謝塵垂下頭,看著懷裏的人才想起了什麼,“你喜歡吃甜的嗎?”
為了在那人麵前,裝出些顏麵來傲嬌的回道,“我不喜歡。”
“當真不喜歡?”說完他拿出了在夜市上買的糖葫蘆。
還以為隻是隨口問問,沒想到這是有備而來。
核桃般大的眸子,頓時有了光彩,但就是嘴硬。
錦:“當真不喜歡。”
“那你幫我拿著,拿好了我不想看著它受了半分傷。”謝塵道。
他走出了房間,就讓錦司南和一根瑟瑟發抖的糖葫蘆。
在窗外看了良久,等屋裏的小人吃完才進去。
謝:“你不是說不喜甜食嗎?”
嘴角的糖渣,說明了這一切。
錦:“那你可喜歡嗎?”
謝:“我若有半分喜歡,它就不會來著。”
像這種嘴硬的人有時候還真的怪可愛的,也怪好收買的。
之後他也沒有刻意的把糖葫蘆藏起來,“謝塵,以後想扔我的時候,記得跟我說一聲。”
“此話怎講?”大概是今天的不了了之,野貓崽的心還懸掛著。
漆黑的夜空,有了星火的點綴不再寂寞。初夏的蟬鳴聲婉轉悠揚。隻是屋子裏靜的出奇。過了許久才等到了話語聲。
錦:“我們素未謀麵不曾相識,萍水相逢一場罷了。對我那麼好又是做甚?”他說完錦司南垂下了眼眸。
隻是一串便宜的糖葫蘆,隻是一個可以容身的住處。就能這般,但他那麼問也是在意料之中。
平日裏這些都可能是遙望無期的東西。
謝:“不就一串糖葫蘆至於嗎?”他的語氣中透露著幾絲隨性。
看著眼前人,空了口、寡了言歎了口氣。
聽到歎聲核桃眼立馬抬起,兩雙眸子相對,“興許是前世欠的,還未還清。”
其實他也不知能說些什麼好,方才錦司南問時,一整個愣在原地。
你說一個斷了情欲,曾謝絕紅塵的人,冷酷到能說出什麼動聽的話?
聽到這個回答時,錦司南的眼神驚慌失措,逃開了對方的凝視,往其他地方瞟去。
心裏是藏不住的心喜,:“我從不信什麼前世今生”,也不曾信奉神佛。
謝:“喝過孟婆湯的人,怎會記得前世今生?”
錦:“或許就他除外吧。”錦司南在心裏默默想著。
神佛都是騙人的,隻有他獨行了其道。
天漸漸明亮起來,謝塵心口忽傳來一陣疼痛,就似一把小刀紮進了皮肉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他擔心的不是身上痛處,而是恐動靜大了吵醒了身旁人,一番確認過後才鬆了一口氣。
今日的靈力明明用的很克製,卻還是混亂不堪,沒有多想就直接下了定義。
“看來,今後還是不要大手大腳的了,不然跟那中幻的傻子有何區別?
七年後……
一隻箭羽劃過,射穿了樹梢的綠葉,驚到了棲息的鳥。可見功夫了得,畫麵一轉是一張清瘦白皙的俊俏麵龐印入眼簾。
眉眼間的冷意仿佛隨時都能拒人於千裏之外,濃眉一挑顯然對方才的表現有所不滿。
謝:“你就是這樣糟蹋的靈器?樹枝上兩隻鳥又怎麼惹你了?”謝塵手上的書被迅速合攏,順便用餘光瞥了一眼。
一旁的人當未聽見,連發了兩支箭後才回話。
錦:“我又沒用你的靈力去供著它,這不在我這吃著正歡呢。”說完又揚起弓準備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