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一個城池享受著最後的安詳。
陸賢,陸家護衛,自由跟在陸績身邊,在他眼前的,是吳郡的城門。
銀兩被看守城門的士兵緊緊握在手中,他感受到了此人體內散發出來的威壓,即便明白此人的危險,可他也不敢輕易阻攔。
當陸賢走出百米以後,他才敢吩咐一旁的人去稟報嚴白虎。
“真的隻有一個人嗎?”嚴白虎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兩天城內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但確實是沒有可疑的人。”黑刀恭敬的回答道。
“和城外後山的家夥是同一個人。”嚴白虎繼續發出了詢問。
“大人覺得他是來尋仇的,伯銘當時沒敢殺那人,他意識到了那人的身份背景不簡單,放他離去了。”黑刀繼續回答。
“伯銘他好些了嗎?”嚴白虎繼續發問。
“我等有空去勸勸他,他骨子裏沒有優柔寡斷,可卻常常為了做過的一些事後悔。”黑道無奈的說道。
“安排琉璃、白刀、無極大師三人共同跟隨那個可疑的家夥。”嚴白虎說道。
“無極大師也要請出來嗎?如果那位於神仙說的話是真的,我們到底該如何取舍?”黑刀的那個問題,刺入了嚴白虎的內心,嚴白虎說道:
“如何取舍?隻要他能留下,咱們又有什麼了?可兒死了,我心中也有不安,為何那個天煞孤星的宿命會早這麼多年?”
黑刀回答道:“我的心中還是有不安,這兩天時常在夢中被驚醒,我似乎已經意識到了,可真的到了麵前還是無比害怕。”
嚴白虎說:“我也有些怕了,我感覺我的精神很不穩定,隨時可能會瘋掉,所以你現在記住了,無論我日後的打算如何改變,隻要和留住伯銘這個目標相違背,一定不要聽從。”
黑刀繼續回答道:“我記住了。”
此時的嚴白虎開始轉移起了話題:“孫策軍的情報怎麼樣?”
黑刀說道:“根據目前的情報,孫策剛剛攻下了劉繇,目前還在與劉堯的一些殘部做鬥爭,孫策自己勇武,卻受了重傷,也有短命之兆。孫策手下乃庸碌無能之人,若非劉繇手下混入了孫策的許多內應,恐怕難以勝利。劉繇手下大將太史慈目前屯兵於涇縣,殺死的地方賊扣祖郎,要與孫策鬥爭到底。而孫策此人手下兵馬多為欺男霸女之輩,孫策對當地一些氏族多有不尊,且據我的估計,他與陸家有仇,想要在江東輕易立足並非易事,大人雖隻有一城之力,奈何眾將齊心, 全部忠心於大人,更是有我等這樣的死士相助,與孫策鬥爭並非難事。”
嚴白虎點了點頭說道:“可惜了,我已感覺到我自己即將迎來命運的終點,那便拿下孫策,把它當做我留給伯銘最後的禮物吧。”
黑刀有些驚訝:“大人,難道咱們現在就要動手嗎?”
嚴白虎搖了搖頭:“等到張老出關之後再說吧,若是鄒他還在,恐怕我怎麼又能多一大助力,此人熟知兵法武力超群,可惜伯銘竟容不得他。”
黑刀寬慰道:“大人不必害怕,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有我正在,也未必不能成事。”
黑刀轉身離開,而嚴白虎自顧自的倒上了一杯茶水,口中喃喃自語:“小悅,以前倒茶這樣的事,我可從來不用親自動手,我強行將你們二人分開,你恨我嗎?琉璃,我覬覦你的能力,殺了你的父母,以你弟弟的性命作為要挾,強行將你留下,你恨我嗎?智博,我救了你一條命,可我能感受到,小悅死的時候,我像是重新殺了你一回,你恨我嗎?弟弟,哥哥可能難以顧及你,哥哥的位置不能留給你,哥哥可能也沒法做到答應父母的照顧好你了,將來若再想起我,你恨我嗎?老魏,當年你為我盡忠而死,可我卻將你的女兒牽扯了進來,害得她死於非命,若你泉下有知,你恨我嗎?龐文文,我因為一時獸性大發的害死了你,你恨我嗎?黑刀、無極,我仗著我的救命之恩,強行把你們兩個捆綁在身邊;張老,我用把柄將你要挾,留下以為己用;小羊,我害死了你的家人,你恨我嗎?伯銘,我還真是像你一樣,明明做事的時候不會猶豫,可事後卻會有無盡的後悔,當你知道我為了你,棄這群家夥的性命與不顧時,你會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