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我了?”
聽他這樣一說,劉喪一個激靈,心想,果然是個舊識!
這一下便放下了戒備,直直走了過去,剛想張口,又不知該怎樣回答。
說記得?可偏偏不知道他是誰,說不記得吧,這別人還記著自己呢。這麼想著,心中竟還生出了幾分愧疚。
就在這猶豫的功夫,阿風伸手一把攥住劉喪的手腕,往回一帶,將他拉坐在自己身邊。
劉喪一屁股坐下,支支吾吾開口到:
“我們……是在哪見過?”
阿風沒回答,而是直接偏過頭,雙目微閉。
劉喪這才發現,對方攥著自己腕子的手就沒鬆開。此時,他兩指摁在手腕內側,竟是在給自己診脈。
見此,劉喪便不再出聲。轉頭一看背後,百尺懸崖令人頭暈目眩,嚇得趕緊將臉又轉了回來。
片刻之後,阿風睜開眼,鬆開他的手腕。也沒說什麼,先是拿出水壺抿了幾口水,接著,又掏出一個油紙包裹,打開,遞了過去。
劉喪一看,是一小包犛牛肉。這種犛牛肉是用香料醃烤出來的,特別的香,胖子可是饞了一路。
之前消耗了大量體力,此時這肉香味更是直往鼻子裏竄,勾的他饞蟲都出來了。
對方見他咽了咽口水,又勾引似的,把那紙包往他鼻子底下送了送。哪知劉喪硬是沒動作,隻拿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
阿風想他這是有所顧忌,便微笑著把紙包放下,從裏麵撿了一條出來。用手掰成兩半,放在掌心,又再次遞了過去。
這是讓他選的意思,劉喪隨意撚了一塊,阿風於是收回手,將剩下的另外半塊放在口中,細嚼慢咽的吃。
見他如此,劉喪才徹底放下心來,開始就著水嚼犛牛肉。阿風一抬頭,看見他腮幫子鼓鼓的,跟個小鬆鼠似的,‘噗嗤’就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劉喪一歪頭,疑惑到。
阿風擺了擺手,又沒做回答,而是反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劉喪一愣,臉瞬間就紅了,支支吾吾了好久不知怎麼回答。過了一陣,見對方沒有再追問下去,便趕緊轉換話題到:
“那個……他們多久能出來啊。”
“這可說不準。”
阿風說著,又將一塊犛牛肉喂到他嘴邊,見他本能的張嘴吃下,心中滿意,便繼續到:“順利的話,一個小時。”
劉喪點點頭,思索了一會,從背包裏翻出片五顏六色東西,撕開,把裏麵濕答答的無紡布取出來,手指撚開,仔細的貼在臉上。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轉頭,發現阿風一直盯著自己,感到有點不舒服,便一瞪眼沒好氣到:
“看什麼看,沒見過麵膜啊!”
他那麵膜還是個卡通貓臉的圖案,阿風腹部稍稍收緊,才能克製住想大聲笑出來的衝動,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到:
“沒有。”
劉喪一愣,也是,這裏窮鄉僻壤的,確實沒什麼時髦玩意,這樣想著,又在心中為對方感到遺憾。
“哦,麵膜是保養皮膚的。”
劉喪說著,將袋子裏的精華倒在手心,再用手指沾了,仔細塗在兩頰:“你知道我偶像為什麼這麼帥嗎?”
阿風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