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就帶這麼點錢啊?”
“隻剩這麼多了,拿完就別為難我了。”
“你當我是傻子啊,你他媽故意的帶這麼少的錢是嗎?”
“真沒有了姐,能不能先放我走,我妹妹生病在家沒人照顧…”
晚上8:36,暮色剛淡去,戎雲暈了月影平鋪在夜空。
學生們剛下了晚課,在這學校稱王的不良少女們圍著另一個女孩。
那自稱老大姐的人滿臉不悅,指間的煙焚焚燃燒,唇煙相撞,吞吐了一口濃霧,打在了女孩臉上。
她開口
“你要回家是嗎?”
女孩點了點頭。
那位老大姐皺了皺眉,深深的吸了一口,下一秒就把煙頭摁在女孩的鎖骨上轉了兩圈。
女孩疼的大叫,這慘叫換來的是一個重重的耳光。
“我問你,你叫什麼?”
女孩臉上的紅印還未淡去,火辣辣的灼燒感持久停留在臉上。
“妮婭·利萊。”
他們把欺弱當做一種樂趣,從而滿足自己內心扭曲的權威。
那位大姐頭也凝聲道
“海莉,我的名字,給我記好了。”
微暮的夜色裏,妮婭頸部垂掛著一條項鏈,在銀色的點綴下透晰那抹藍色寶石,悄然地閃著光。
這抹光也很快的被海莉的眼睛捕捉住了,她那想據為己有的神情不免讓妮婭警覺,象征性的後退幾步,怯聲的說她要走了。
海莉揮了揮手,攔住了要走的妮婭,蹙眉道:
“讓你走了嗎?” 海莉指了指妮婭的藍寶石項鏈 “沒錢就用那個來壓著,等明天你把錢拿來了我再還你。”
妮婭握緊了她的項鏈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麵色難掩的捏了一把冷汗。
海莉好似抓住了獵物的軟肋一般,更深處的向下挖去,她想要的東西,就必須得拿過來。
海莉的神情犀利,一膝重重的頂在妮婭的腹部。
這一擊直接跪地,劇痛感直衝腦門,整個世界好似在翻騰,頭昏眼暗的望著項鏈被奪走,那群少女得意的背影漸漸散去,在這場無望的鬥爭中,垂了眼皮昏睡了過去。
妮婭做了一個夢,那是過去的痕跡,在腦海中浮現。
妮婭從小就性格懦弱,在就學這些年也是大家經典的霸淩對象。
父母的關係並不融洽,在生下妹妹安娜之後便離婚了,那年妮婭7歲。
姐妹兩人撫養權通通在父親的手裏,奈何自稱人父的他從沒關心過兩個女兒一分一毫。隻知道酗酒渾渾噩噩的度過自己的人生。
也可以說安娜從來都是妮婭一手拉扯,姐妹二人的關係是命運不可斬斷的羈絆。
妮婭手上有大大小小的刀疤,都是多次自殺未遂的表現,她掛念自己的妹妹,不能這樣一走了之,但又不想嚐生活的疾苦。
她給了安娜所有愛,彌補安娜童年缺少的親情。
上了初中之後妮婭經常控製不住的狂笑,狂笑後又是陰陰的落淚,她被當做了精神病,也有不少人以此來嘲弄她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