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的眸子暗了暗,緊接著開口道,“會不會……是無名幹的?”
“別多想,無名潛伏在宮門二十幾年,不會傻到就這麼暴露自己。”溫莞莞立刻矢口否認,女主還真是敏感……
上官淺也點了點頭,但是心底不免種下懷疑的種子,遲早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
溫莞莞想了想,假裝什麼都不知情的說道,“如今少主已死,薑姑娘也身中重毒,恐怕選親這件事……要耽擱了。”
“想必不會的,長老院的人估計會讓宮子羽繼續選親……”上官淺搖了搖頭。
“好了,各自回房吧,天色已晚,既都互相交換了身份,那就有事明日再議。”溫莞莞製止了雲為衫的欲言又止,目光犀利的開口道。
嘖,她怕會產生蝴蝶效應,總不能讓劇情進展太過於猛烈。
當天晚上,上官淺提著油燈出去了,溫莞莞在窗邊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醫館,沒有阻攔,隻是關上了窗。
剛到醫館門口,宮遠徵聽見腳步聲就拿起劍指著上官淺,看見她的麵容時,微微皺了皺眉。
“你是誰?”
上官淺被嚇得眼裏閃著淚花,但還是回答著宮遠徵的話:“上官淺。”
“新娘?”
“對,新娘。”
“你來這裏,幹什麼的?”宮遠徵盤問著。
上官淺垂眸道,“替我診脈的周大夫,說我氣帶辛香,體質偏寒,濕氣鬱結,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我隻拿了一個白玉令牌,我來這裏,是想找他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治一下我這偏寒的體質。”
宮遠徵蹙眉看著上官淺:“你就那麼想被選中?”
上官淺搖了搖頭道,“之前想,現在不想。”
“依我看,現在的執刃宮子羽根本不配,最該當上執刃的是,宮二先生,宮尚角。”上官淺笑了笑道,手無意識地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你很了解我嗎?”低沉醇厚的嗓音傳來,宮尚角背靠在牆壁上,目光流連在上官淺腰上的玉佩,慢慢開口道。
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溫莞莞沒有睡好一個安穩覺,這大晚上的,新任執刃宮子羽大闖女客院落,得知上官淺不在後,一直等著她回來,待上官淺回來之後又是一頓盤問,讓整個女客院落都不得安寧,最後隻查出來一個替罪羔羊,宋姑娘。
而溫莞莞想去找宮遠徵,她覺得,宮遠徵如此敵對宮子羽,現在想必也是不開心的。
她提上自己親手做的桃花酥,精心放進食盒裏,一步一步來到醫館,果然看見宮遠徵一臉悶悶不樂的拿著一個小瓷瓶研究,溫莞莞彎了彎唇,撩了撩耳邊的碎發,抬腳朝著他走去。
“徵公子。”她輕聲說道,似乎是怕驚擾到了他。
“是你?”宮遠徵不耐煩的轉過身,長發上一個個清脆的鈴鐺也叮叮作響,微微皺眉,看見是溫莞莞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注意的放鬆下來。
“是我,我聽下人說,徵公子這幾日胃口不佳,想必是在為執刃之事煩心,我……我特意做了桃花酥贈給公子。”溫莞莞嬌羞的抬起頭,與宮遠徵對視的時候又不自在的咬了咬唇,遠徵弟弟長得真好看……
宮遠徵並沒有這麼被一個將近同齡的女子對待過,不免有些榆木疙瘩,他張了張嘴,頗有些不在意的開口道,“你放那邊吧。”
溫莞莞蹙了蹙眉,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好吧,她不在意的,遠徵弟弟隻是純情……
宮遠徵雖然沒有怎麼表現出來,但心底卻莫名欣喜。
“徵公子……是在研究什麼?”溫莞莞一雙杏眸瞪得渾圓,宮遠徵沒怎麼懷疑,“這是百草萃。”
百草萃……
想來那個傻白甜宮子羽已經懷疑上她家可憐的遠徵弟弟了吧……
“這就是宮門一直有名的那個百草萃嗎?我看拍賣會上都有賣價格很貴的,可謂是千金難求……”溫莞莞微微一笑,宮遠徵耳根微紅,癟了癟嘴說道,“市場上賣的都不是真的百草萃。”
“原來是這樣,徵公子不愧是百年難遇的藥理天才。”溫莞莞讚頌道,目光中毫不掩飾對宮遠徵心心念念的愛慕。
“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宮遠徵似是被這種目光燙到了,微微垂眸道。
“因為……我心悅於公子……”溫莞莞沒有再掩飾,而是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她不敢再抬頭看他,就算在現實世界,她也一直都是母胎solo,更何況從來沒有給哪個男生表白過……所以此時的羞澀根本不是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