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燈光昏暗,聲音嘈雜壓抑多時的狂歡因子在人們身體裏作祟多時終於可以得到釋放,隨著音樂聲響起,酒吧裏原本就不怎麼明晰的燈光再次暗下來,僅有的光亮全部都聚攏在舞台中間,氛圍感拉滿。但是,秦馳並不想來上班,因為每天那個馬屁精且色眯眯唐經理都會來檢查,每次看見秦馳都會揩油,雖然自己拒絕也鬧翻過,姓唐的就像一個賴皮狗一樣令人惡心。

秦馳在換衣間脫掉白t血和洗的發白的牛仔褲,換上黑色小馬甲,裏麵搭了一個白襯衫,穿上了黑色的修身西裝褲。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換衣間的門縫處站著一個人。

唐經理:“小馳,你過來一下”秦馳:“怎麼了唐經理?”“待會兒你去東邊卡座那邊,過會兒會有些人來 這可是賺錢的機會,來的都是公子哥,你可要好好照顧著,不然遭殃的可不是你一個人是整個酒吧”秦馳低著頭說,神色不清語氣淡淡的說:“好的經理。”

不一會兒有一批人走了進來,而秦馳的視線留在了末尾的那個人身上,太像了,像到不敢看他。

秦馳迅速低下頭去吧台內拿酒盤拖放上了威士忌和百利甜,走到卡座邊低頭詢問:“各位要不要點點什麼?”

林楊卡著嗓子說:“怎麼不抬頭我們長的那麼可怕啊?頭抬起來我看看”周圍的人聽林楊說的話都笑了起來起哄:你長的沒我們深哥好看 ,人憑啥看你呀哈哈哈哈哈哈

林楊立刻轉頭一副受委屈的樣,一個一八七的男人裝作嬌羞的樣子跟木逸深說:“深哥,他們欺負我”木逸深抬起眼眸看了小酒保用淡淡的語氣說:“你把頭抬起來, 酒你隨便開我來買單”

此時秦馳的思緒,在林楊叫木逸深的時候被拉得很遠,感覺周圍都安靜了,直到木逸深說話他才回過神來,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木逸深,木逸深看見那張臉的時候,立刻站了起來,看著秦馳。

秦馳眼中升騰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是恨,是長久不見的思念還是讚了很久的委屈。

木逸深大步跨向前 猛的抓住秦馳的手腕,聲音發緊的說:“小馳,是你對嗎?”

秦馳說不出話,眼神怔怔的凝視著木逸深,半響脫力般慢慢的滑坐在地上,額頭的碎發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早已打濕,眼神空洞的出著神。

木逸深抓著秦馳的手腕用力越來越大,等秦馳感覺到痛的時候才開始掙紮著甩開他的手。

秦馳穩住聲音說道:“各位你們還是先點酒吧”木逸深見秦馳不回自己的話開始著急把秦馳拉著半拖半拽拉到了酒吧門口。

這邊動靜這麼大,吸引了不少人朝這邊看,都被林楊嗬斥回去了隻有程橋抖抖嗖嗖的過來問:“剛剛他把秦馳要帶到哪?”林楊像一個浪蕩公子樣說到:“你想知道他去哪了?我能告訴你,但是你今晚跟我走怎麼樣,現在還想知道嗎?”程橋身體抖了一下

秦馳被木逸深堵在酒吧的牆角,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瞪著一雙泛紅的眼睛,盯著秦馳詢問他這幾年都是在哪裏。

秦馳被木逸深抵著身體不停的針紮,抬著頭惡狠狠的看著木逸深。

瘦了,怎麼瘦這麼多他不應該活得很瀟灑嗎。當初不是你發信息先告訴我嫌我惡心,讓我滾遠點的嗎,為什麼現在要表現的那麼傷心呢?秦馳越想越絕望內心緊張感越來越強烈,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繩索勒住了咽喉,越是掙紮,窒息感就越發的強烈,整個人猶如深陷泥潭,掙紮不出來,身體不停的往下滑。

木逸深看秦馳就好像整個人出了神一樣,把秦馳緊緊擁進懷裏,好像害怕他會像霧氣一樣消散。拍著秦馳的後背,就像當初哄著他睡午覺一樣輕輕撫哄,漸漸的秦馳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看秦馳情緒安定下來了,木逸深拉開一點距離,低著頭從上往下看,看著自己一直愛著的人變的如此消瘦,皮膚還是那麼白,但是眉間明顯能夠看出細細的皺紋,眼角的淚痣好像就說明了他一直很愛哭,哭的鼻尖都紅了,眼眶的淚水還不停的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