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郡,風城。
熱鬧的王城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小販的叫賣吆喝聲傳遍大街小巷,老人帶著孫子買冰糖葫蘆,青年帶著女伴看胭脂水粉,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溫暖。
就在這時,遠處駛來一輛金色車輦,拉車的三匹馬屁股上已經布滿血痕,但是趕車的人卻依舊在奮力揮鞭,使得馬車像一頭失控的野獸般在擁擠的街道的橫行無阻。
人群紛紛避讓,剛才還人滿為患的街道眨眼間就騰出了一條可供車輦通行的空地,然一老人腿腳多有不便,盡管他已經全力移動了,但與馬車的速度相比來說還是太慢了。
馬車近在咫尺,老人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孫子了推出去,但自己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後死去。
車輛沒有任何停滯,依舊繼續奔襲,仿佛剛才隻是碾死了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罷了。
反應過來的孫子顧不得自己最喜歡的糖葫蘆,撲倒在老人身邊使勁搖晃,口中無助的哭喊著爺爺,爺爺。
圍觀的人皆是搖頭歎息,但卻無一人敢說馬車的不是。
不一會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趕來,他看了一眼死去老人,又看了一眼小孩,隨手掏出一塊銀錠丟下,就帶著人離去了,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圍觀人員散去,街道恢複如初,嘈雜的環境中除了多出一股孩童哭聲外,一切都與開始那般。
街道上的一切都被旁邊酒店二樓窗戶邊的一位白衣男子看在眼裏,他喊住一旁正在沏茶的店小二問道:“那馬車在街上橫行無阻,行事如此霸道,就連撞死人了也隻是隨手賠錢了事,這王城之中就沒人能管麼?”
這話把店小二嚇得一哆嗦,就連手上的茶壺都脫了手,好在男子眼疾手快,隻見他紙扇一合一伸就將快要落地的茶壺穩穩接住。
店小二感激的看向男子,要是打碎了茶壺,他這個月的工錢怕是要沒了,甚至還有可能挨板子。
“客人您是外地來的吧?”
“何以見得?”男子沒有回答,而是用了一個反問。
見男子疑惑,店小二出言解釋道:“那輛金色馬車的主人名叫鍾義,是當今聖上的二王子,風城中有名的人物,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鍾義?有趣。”
就當男子詢問更多信息的時候,店小二卻不願多說,他不想因此惹上麻煩,前麵的話也多是看在剛才青年幫助他份上,風城老百姓都知道,私底下議論鍾義,是肯定會被衙役敲門的。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隔壁老王,就因為在酒館喝多了酒,小聲嘟囔了句‘鍾義行事霸道’的牢騷話,結果當天晚上就被一群衙役給請到了牢獄,直到過了一個多月才給放了回來。這之後老王開始變得瘋瘋癲癲的,也不再說話了,他媳婦還為此傷心好久,連同他也一起難過這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發瘋了。
有人推測老王是被嚇瘋的,也有人說老王是裝瘋的,真相不得而知,反正從那開始人們私下再也不敢談論鍾義了,生怕自己一睜眼就看見一群戴著帽子手拿鐐銬的大漢。
像是看出了店小二的顧慮,男子笑著說道:“這裏隻有你我二人,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說話間,男子將一塊拇指大小的金塊放在了桌子上,份量足足有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