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帶著淺淺走出山洞,發現守在洞口滿臉焦急的大家。
眾人望著他逐漸清晰的身影,紛紛鬆了一口氣。
玉春來先韋如霜一步,猛地衝過來緊緊抱住他,說出來的話有著輕微的顫音:“你總算出來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他靠在陸青後肩上,無意間抬眸,看到了藏在背後的玉淺淺,頓時瞋目切齒。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他鬆開陸青,將攻勢對準玉淺淺。
“本來因為你吃了那些毒果還對你有些愧疚,現在看來,那毒果也是你故意為之吧?”
玉春來怒不可遏,向來平淡無波的麵容扭曲起來。
陸青見勢不對,連忙擋在二人之間,但這對玉春來而言無異於火上澆油。
“她將你置於險境,你卻還要保護她不成?”
“不是,你聽我解釋…!”
他眼神示意玉淺淺躲到山洞裏去,“她也不是故意的。”
“那什麼才算是故意?嗯?怎麼才算是故意!”
玉春來死死盯著向山洞跑去的淺淺,待完全看不見影了才驟然轉過來看陸青,不甘的眼神中藏著委屈與憤怒。
見陸青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又突然間笑了出來。
右手輕輕推了他一把,隨後轉身。
“算了,你喜歡就好。”
“啊?”陸青求助地看向小白兔,但見後者敵意地望著山洞。
看玉春來越走越遠,陸青實在忍不住跑了上去,用手抓住他的肩膀,強行讓他轉過身來,使其看著自己。
“玉淺淺其實是若情草,是我想要的第三種靈草!”
“你當我很好騙嗎?她一直住在我家,我會不知道她的身份?”
“千真萬確!若情草能篡改記憶,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見玉春來仍是半信半疑,陸青心急地轉向韋如霜,“師父你見多識廣,肯定知道若情草吧?”
她高深莫測地點頭,“若玉淺淺真的是若情草,那確實能做到。”
陸青聞言一喜,又回看玉春來,“你看師父也說了…”
“但是,”韋如霜出言打斷,“該怎麼證明她就是若情草呢?”
“師父!”
“乖徒兒,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不要輕而易舉被奇怪的人騙走了。”
“那麼敢問如何才能讓我自證?”
聲音從起初巨大的花那裏傳來,等韋如霜去看時,玉淺淺已經成功回收了花身。
“原來不是逃跑?”她冷哼一聲,“你還能瞬移?”
“首先,我當然不可能背棄我的主人獨自清閑;其次,我走的地下。”
“是嗎原來是地下啊!”韋如霜豎起大拇指,隨後飛速將拇指指向地麵,“你要是現在馬上自殺給我看,我就相信你是若情草。”
玉淺淺笑著眯上眼睛,“你以為我不敢?”
“師父!”
聽到陸青出言製止,韋如霜不爽地咂嘴,“好吧既然我徒弟要保你就沒辦法了。”
隨後當眾禦劍離開,十來秒後返回,手上還提溜了一隻野兔。
“一刻鍾之內讓它以為自己是頭豬。”
玉淺淺聞言,看白癡一般看了韋如霜一眼,使後者險些暴跳如雷。
而後放出微量玫紅色花粉,使之恰好能全部被野兔吸收。
這之後野兔短暫地昏睡了一會兒,隨後瘋狂地掙紮,從韋如霜手上跳了下來。
它痛苦地繞著大家跑了一圈又一圈,慢慢地,它停了下來,後肢伸直,前肢彎曲,使身體盡量放平。
“讓它叫一聲聽聽。”韋如霜道。
玉淺淺將手一翻,指縫中跳出一滴鮮血,直直落到野兔頭上。
野兔的身子猛地一顫,隨後完全變成了豬的習性,時不時會發出一聲詭異的豬叫。
“竟然來真的…”韋如霜看著那隻野兔,登即眉心一跳,“你自證成功了!”
她指向那隻可憐的兔子,“它還能複原嗎?”
“可以,但是我現在能力有限製,要先獲得主人的同意。”
玉淺淺扭頭去看陸青,卻見玉春來突然間笑著摟上陸青,後者一激靈,“複原吧!”
玉淺淺一霎時陰沉了許多,手指一勾,那滴鮮血又回到了指縫中,花粉則四散在空氣裏,野兔頓時恢複了平常。
“我記得若情草使用指尖血似乎會折損元神?”韋如霜問。
“沒錯,這又如何?”
“你用來自證是不是太浪費了?”
玉淺淺一記眼刃飛來,“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韋如霜一時語塞,“你肯定有其他法子吧?”
玉淺淺搖頭,“隻有這個能真正證明我自己。”
“什麼意思?”韋如霜有些雲裏霧裏的。
“還能什麼意思?隻有采用折壽的法子,才能證明我對主人的真心。”
韋如霜聞言一愣,緊接著欣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