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暖黃色燈光打在床上人身上,氣氛發生變化。
洛悠單手搭在裴聽硯的肩膀處,感受著他染著酒精味的氣息撲麵而來。
垂下眼皮看他微張的薄唇,輕聲道:
“幹嘛,趁著喝醉耍流氓啊?”
洛悠看見裴聽硯的喉結幅度不大滾動一下,挑了挑眉。
重新抬起眼對上裴聽硯的眼睛,搭在他肩膀的手指往下滑動,“既然什麼也不做,就讓我起來,你很沉。”
裴聽硯眼睫輕顫,不動。
仿佛是用行動證明,他在抗議。
“你知道我是誰嗎?”洛悠問。
“知道……”
裴聽硯說話了,嗓音沙啞又沉。
“那你現在什清醒的嗎?”洛悠又問。
裴聽硯又不說話了,隻是輕微的皺了皺眉。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樣的狀態,說清醒,此時的做法太不像他了,說不清醒,他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些什麼,被他壓在身下的人是誰。
大腦告訴他不該這樣做,身體告訴他不想放開。
所以他……很懵。
聞著洛悠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覺得很舒服,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處,閉上了眼。
洛悠見狀,揉了揉裴聽硯的腦袋。
隨後搭著肩膀的手抓住裴聽硯的頭發,讓他迫不得已的繼續跟著自己對視,雖然清楚他現在處於不怎麼清楚的狀態中,頓了幾秒開口:“哥哥,要接吻嗎?”
裴聽硯全身一顫。
那雙不怎麼清醒的桃花眼忽然恢複了幾分清明。
洛悠抓著頭發的手往下按了按,距離拉近,呼吸打在彼此的臉上,很輕的又問了一句,“想不想吻我?”
這兩句類似引誘的話語,在裴聽硯的耳裏就是在邀請他,清醒的時候還可以把控得住,對現在沒有自控力的他卻是極具有吸引力的。
視線往下,在洛悠的唇停住。
眸色又黑又沉,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
裴聽硯忽然感到很渴,狠狠的吞咽了下喉嚨,依然還是很渴很幹很難受。
慢慢的低下頭……
洛悠看著裴聽硯帶著灼熱的氣息壓下來,抓著他頭發的手微微鬆動,沒有拿開,閉上了眼睛。
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可能輕輕一動就能相融在一起。
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那人卻好像停了下來 。
洛悠感到疑惑,睜開眼睛去瞧,屬於裴聽硯的呼吸從她的臉上消失。
手腕一熱,潮濕的觸感貼在了手腕內側。
洛悠呼吸一頓,心髒跳漏了一拍,呆呆的看著裴聽硯側著的麵孔。
他吻在了她的蝴蝶印記上。
裴聽硯沒有過多的動作,隻是把唇貼在了上麵,神情虔誠又癡迷,那模樣仿佛吻的不是肌膚,而是單純的吻住了一個人。
片刻,裴聽硯應該是吻夠了鬆開手。
半闔著眸子,從她身上滾下去仰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