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擺設。
簡直她跟生活了九年的那個地獄一模一樣。
洛悠微微一愣,她不是都死了嗎。
難道剛才隻是她做的一場夢?
拖著渾身疼痛的身體費力的站起身,目光掃到抽著廉價煙的養父,視線再也無法從他身上挪開。。
他怎麼比之前年輕了一點?
養父察覺到她的注視,不滿大喊,“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摳下來!”
不對。
全都不對!
忽地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間突然而生,直接跑回自己破敗的房間。
養父在後麵大喊,“你往房間跑什麼!”
洛悠不理他,關上房間門,從木質的抽屜裏掏出在地攤上買的小鏡子,照著自己的臉,撥開頭發,發現額角的煙疤消失不見。
那道煙疤是十二歲那年,被老師留堂晚回家,氣急敗壞的養父故意燙上去的。
顫抖著手,撫上臉,一行淚順著細膩的臉頰滑過。
她是重生了嗎?
給她機會彌補過錯嗎?
腦海裏浮現出那個人的名字。
洛悠眼神變得愈發的堅定。
既然這樣,她一定會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從頭來過。
“小兔崽子,你該不會在裏麵睡著了吧!”
“我讓你去給老子上班掙錢,你聽見沒有?!”
養父粗糙的嗓門在門外響起。
洛悠理了理心緒,既然下定決心從頭再來,首先就要搬離這座房子,遠離對他心有歹念的養父。
養父名叫周國成,在她6歲那年把她從孤兒院領養回來,那時候年少不懂的她以為自己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樣感受到父愛。
不曾想,他是個嗜酒成性,賭博成癮的人。
隻要輸了錢,喝了酒,就會拿她出氣。
直到十三歲那年,周國成開始對她動手動腳,眼神愈發露骨,雖然年紀小但也感覺到了危機感,跟他承諾,會賺錢養他。
從那天開始,賺著幫同學補課的小費,他才收了那個心思。
隨著年齡的增長,周國成的心思再度出現,甚至越來越過分,直到那天……
洛悠閉上眼睛深呼口氣,應道,“馬上就去。”
打開門,忽視掉周國成令人惡心的視線,快步離開。
……
……
夏天的風很涼,吹在皮膚上令人舒適。
走在小巷裏,會看到許多中年男女坐在一起聊著天嗑著瓜子。
穿過小巷,停在路邊,從口袋裏掏出僅剩的十幾塊錢,取消了打車的念頭,幸好離酒吧不遠,決定小跑著過去。
結合自己得到的信息,她應該是回到了高二這一年。
這一年,周國成不再提供學費,她在酒吧做推銷員,工資還要分他大半。
雖然工資高,偶爾的時候避免不了會被人占便宜摸兩把。
主管人不錯。
遇見比較難纏的客人,大多數的時候都會為她解圍。
到達酒吧時,正好是人群最旺盛的時候。
洛悠繞過一波波人群,朝著調酒師打了個招呼,直接走向內部。
走進女生換衣間。
從自己的專屬櫃子裏麵拿出製服換上,紅色的絲巾圍在欣長的脖頸處,脫掉小白鞋換上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