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怎麼說她的你知不知道?今天中午一群女生在圖書館堵她你知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他回。
“你心理扭曲吧靳譯肯!”
他從容地聽著,吹了聲口哨,用眼神提醒她注意看台底下的球場,卓清正在下麵跟人打球。
龍七收回視線後,他已經從那包裏找到她的錢包,翻開看了後說:
“七啊,這幾個星期我沒照顧你,你過得真有點拮據。
“放回去!”
他笑著從自己衣兜裏拿錢包,從裏麵抽了幾張紅的放她錢包裏,放回去後又掏到她的化妝包,嘴上說:
‘心疼她?
龍七拿掉化妝包,靳譯肯手上又空了, 他依舊把手伸她包裏繼續掏:
‘心疼她的話我教你個方法,你把我們倆的床照發到論壇上去,保證輿論壓力一秒轉到你身上,舍己救人,效果一級棒。
龍七諷刺:
“你真舍得白艾庭。 ”
這你就不懂了,
他說
白艾庭才是我追董西的關鍵,她越造事,我追到董西的可能性就越大。
龍七準備踹他,他事先收腳,翹二郎腿。
人渣。
爺這人渣馬上就要泡到你的妞了。
他一邊看著她一邊從包裏掏出第三樣東西,龍七看到的一刹那立刻把東西連著包從他懷裏搶走,所以他隻摸到驗孕棒,而沒看到驗孕棒,她快速走人,靳譯肯渾然不覺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將手放進褲袋裏。
“七。 ”
她不耐煩地回頭。
想解決這事很簡單,你心裏清楚我要什麼,我不用非去糟蹋董西。
她笑:她連正眼都不會看你。
她的正眼也不會放到你身上。”他努嘴,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可能得靠我的介紹才能跟她熟悉。”
我沒那麼矜持,
龍七倒著走,一字一句告訴他,“ 你能做的我也敢做,現在不做是因為我知道時機還沒到,我不會跟你一樣,去嚇她。
單純你喜歡她這件事就已經夠嚇人的了,七。”
她不再逗留與他說話,轉身下看台,經過球場的時候被卓清看見,卓清喊她一聲,她理也不理,隻從包裏拿出錢包,把所有靳譯肯給她留的錢拿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後扔。
數張百元大鈔甩在球場上空,散落一地,靳譯肯的手肘搭在看台上,遠遠安靜地看著她,而打籃球的男生不約而同發出一陣“碉堡了”的低呼聲。
她走了。
星期三的校論壇開始有人討論龍七在體育館甩錢的事情,一時之間確實消去了盤旋在董西這件事上的輿論風波,但是實際生活中,董西周身的壓力並沒有因此減少。
她身邊的朋友倒還是在的,但比起白艾庭總顯得勢單力薄了些,體育課時還有人絆她腳,龍七知道得晚,她那節課被留在辦公室聽思想教育,班導勸她高三期間別再拍雜誌或做活動,校風會遭影響,她聽過且過,嘴上應了。
可是偏偏那時候白艾庭進辦公室交作業,班導一個打拐兒把話題引申到她那邊:
看看1班的班長。”
龍七氣定神閑地看過去。
白艾庭向自班班導交完作業,臨走時對上龍七的視線,但她很快移開,看向龍七身旁的老師,頷首說了聲好,龍七坐著,眼睛一直放她身上,一直跟到她出辦公室為止。
班導說她可以走了。
正逢下課鈴響,龍七出辦公室時,白艾庭還在她跟前五六步的距離,長廊裏有各班的學生稀稀落落湧出來,兩人之間隔著喧囂與距離,白艾庭的步子比剛剛稍快一些,龍七若快一些,她就要比龍七還快,不著痕跡。
白艾庭向來看低她,但無形之中好像也怕她,甚至怕的成分居多。
老師麵前,學生麵前,靳譯肯麵前,她總是一副出落大方從容鎮定的模樣,可一到獨處時就對龍七隱隱生出一股怯意,比如說有次在洗手間的盥洗台前碰上,龍七慢條斯理地捋發,白艾庭則會匆忙洗手,連鏡子都不看一眼就走人,即使碰上麵,兩人的眼神碰觸也總不會超過三秒。
或許是被培養成一名太過標準的淑女,天生被告誡遠離不好的人,所以對龍七身上的妖氣產生一種無來由的懼怕,怕沾染更怕被誤傷,考場胖子事件時她也是躲得最快最遠的一個。
這種依附別人的眼光與憧憬來生活,一旦離了這些就仿佛被扒了層皮,走在路上都失去一半氣勢的人,是龍七最不能理解的。
到了樓梯口恰好碰上體育課歸來的班級,其中,董西扶著樓梯走上來,她的左腿膝蓋部分有一塊紅紅的破皮傷口,由一個女生陪著走在隊伍的最後麵,走得很慢。
龍七想過去,白艾庭的速度卻突然加快,她幾步走到董西身邊,跟那女生說一聲後由自己來扶董西的手臂,董西側頭往她看,龍七也停在原地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