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你別哪壺不開提哪......”
靳譯肯是去小賣部幫我帶奶茶,”
女班長還沒喊完,白艾庭說,
“剩下一節課是社團活動,他能在第三節課前回來。你還有意見嗎?龍七。
兩個女生隔著班級的前窗對視,龍七努了努嘴,但她努嘴的意思並不是沒意見,而是強烈的“你愛怎麼說就隨你怎麼說但是你管我怎麼做”的暗示,眼睛裏有束利光,從頭到腳掃視著白艾庭。
她依然走了。
“真是個麻煩。”女班長抱怨。
靳譯肯這回開的房在學校五條街外的星級酒店內,他在睡覺質量這事兒上從來不馬虎,他不管這叫燒錢,而是等同於常識的小聰明,因為越貴的地方人越少,他睡來睡去覺得這裏的床最舒服隔音效果最特麼好,於是幹脆包了整半年。
他在學校走得比她早,龍七到時,他已經在套房看了三分之一場球賽及喝掉一瓶冰鎮啤酒,她將房卡擲到床角,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說:
“這麼慢。
“興致還在不就行了。”
“興致都快沒了。
龍七一邊走到洗浴間一邊拉掉皮筋,長發嘩啦啦散下來,洗浴間門隔住淅瀝瀝的水聲,靳譯肯在看完半場球賽後關掉電視,起身走到洗浴間,哢一聲推門進去。
... ...
三點二十五分該是學校第三節課結束的時候,套房的窗簾合一半開一半,日光微微投在床頭,投在靳譯肯的後肩肌肉上,他的手臂壓著龍七的手臂,兩人動靜聲細小,權因他節奏極度緩慢。每次他這麼悠閑而不是草草了事的時候就是真的心情好,意味著情調夠足,意味著她今天夠漂亮。他會看她的眼睛,會用拇指摁住她的額頭使她也看著自己的雙眼,然後他會情到深處做些多餘的事。
龍七在他下巴磨過來時別過頭,兩人嘴唇沒相碰,他用拇指與食指鉗住她下巴,她在細小的動靜之餘輕微皺眉,將左手腕從他臂下拉回,推開他的兩指別頭避過他。
這種行為讓他的興致下去了,所以接下來沒剩多少情調,他交任務一樣地完事情,龍七也交任務一樣地在最後一刻喘出口氣。
靳譯肯洗澡的時候,她到床頭櫃拿他錢包打開,現金不多,全是卡。她將每張卡都抽出來掃一遍,隨後從包裏拿自己的錢包,將他那稀少的幾百塊現金塞進去,又從自個兒錢包中摸出八個零錢放他那兒。
正好,靳譯肯洗完澡看著了,他一邊開啤酒罐一邊嘲笑她,她說:給你留幾個零買奶茶。
“奶茶?
她不說,穿戴完畢後就拎起包準備走,他問一句:
給多少讓我親?
龍七回頭看他,手放在門把上:給多少都不給你這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