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前麵就到張大佛爺的堂口了，我已經打探過了，今天九門的人都在，您可以找到齊家的人。 ”
齊懨點頭表示知道。
“小少爺又是何苦呢，就讓我把金針取出來吧，不然好好的嗓子就廢了。”
齊懨晃了晃牽著他的女人的手，衝她搖頭。
見齊懨這樣，女人瞬間哽咽起來，男人也歎氣不說話。
“都怪我，當初要不是我，夫人她……老先生和先生也……”
齊懨看女人又開始自責，連忙拉了拉男人的袖子，示意他安慰一下女人。
男人攬過女人的肩，輕聲安撫，“好了，小少爺之前都說了不怪你，都是命。再說，不是到沙市了嘛，等小少爺見到張大佛爺和齊家主就會好起來的，抓緊時間吧。”
到堂口前，男人把齊懨往前一推就拉著女人逃走，徒留齊懨摔倒在地。
門口的兩個衛兵見此，一人去追男人女人，一人上前扶起齊懨。
“小妹妹，有受傷嗎？”
齊懨指指自己的嗓子，擺了擺手，示意對方自己不能說話，卻也沒有否認衛兵的稱呼，見到他的人都下意識覺得他是小姑娘，他已經習慣了，更何況他現在穿的比較中性，還帶著人皮麵具。
“你不能說話，那你知道你家在哪嗎，哥哥送你回去。”
齊懨搖頭，去追人的衛兵也回來了。
“人跑了，是個練家子，現在怎麼辦？”
“去通知副官吧，這小妹妹是個啞巴，也不知道自己家住哪。”
“行，我去通知，你看好她。”
堂內，九門齊聚在一起聊著近況，衛兵的突然闖進，使得堂內瞬間安靜。
“發生什麼事了，慌慌張張。”
“張副官，外麵有一個被父母丟下的孩子我去追那對父母沒追上，是練家子。”
張大佛爺看了眼副官，“去看看。”
副官點頭出去查看。
“唉，又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都怪該死的日本人。”
“佛爺是準備收入軍裏？”
張大佛爺漫不經心道，“先看看吧。”
過了一會兒，張副官牽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進來。
“佛爺，是個小姑娘，不會說話，她非要見你。”
張啟山打量著齊懨，小姑娘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小姑娘很乖，從進來到現在不哭不鬧，也不害怕。
“你要見我？”
齊懨鬆開張副官的左手走到佛爺麵前，伸出一直藏在袖子裏的右手，小姑娘的手白白嫩嫩，隻是食指與中指卻奇長。
佛爺看到齊懨的右手，將她拉近，“你是張家的。”
語氣篤定，齊懨則是搖頭又點頭，用手指了指嗓子，艱難開口。
“金針。”
張啟山捏住齊懨的下巴使其抬頭，因為齊懨背光有些看不清，佛爺將他拉到門口處，才看清滲出絲絲鮮血的金針。
“副官，去找把鑷子，她嗓子裏紮了兩根金針，再晚點就真成啞巴了。”
在等鑷子的間隙，張大佛爺感受了下指腹傳來的膚感，與人體的皮膚有些差距。
“人皮麵具？”
齊懨點頭，佛爺手探到齊懨耳後用力一扯，齊懨原本的樣貌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