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晨曦煩躁得扯了扯袖子,然後打了個響指,那人立馬毒發斷氣了。
“饒命啊,女俠。我說我說,是陛下派我們來的!”
晨曦朝著落痕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有三個問題的時間,交給你了。”
說完,晨曦進了屋,熄燈睡覺。
第二天醒來,那些人的屍體已經盡數被處理幹淨了,落痕應該是累壞了,坐在凳子上就睡著了。
嘖嘖,仔細看看這個男人還真不錯,晨曦手指從男人的眉毛劃過眼角,再劃過嘴唇。
男人剛睜眼,就看見晨曦在陽光中微笑地看著自己,像一塵不染的仙女,他的心漏跳了半拍。
發現男人醒來後,晨曦也不慌,自然而然地起身去洗漱。
落痕想,她應該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但是彼此都沒有明說。
就這樣,每隔一日,晨曦就會用各種毒藥在落痕身上做實驗,要麼讓他五髒六腑像被焚燒,要麼讓他經脈寸斷,要麼讓他心如萬蟲咬噬。
豆子都常常提醒晨曦不要玩兒瘋了,要是把他玩兒死了就不好了,但是又不說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角色。
晨曦隱隱覺得這個男人應該在故事裏很重要,沒有看上去那麼好拿捏。
但豆子又讓她在山裏躺平就好,不用刻意下山,時間到了男主自然會出現。
隨著落痕一天天中毒又被救活,不知道是不是晨曦弄拙成巧。
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內力甚至高出了以前好多倍。
途中有幾次晨曦不在,都是他自己將那些人解決了,然後埋到後山去。
還有幾次有人山上找晨曦尋仇,夜色裏,狂風卷得落痕衣角飛舞,三兩下,仇家就斷了氣,然後又被埋到了後山。
因為晨曦說,從人的屍體上長出來的蘑菇最是毒性大,她要留著做世上最毒的毒藥。
每一次折騰完落痕,晨曦都會帶著滿足感睡得香甜,落痕會在木桶裏看她一夜。
他常常思索,自己在晨曦眼裏是個怎樣的人,就算是個玩物,也應該多少有些不一樣吧。
就這樣,一年後的某一天,晨曦從山下回來了,便對落痕說道,“你滾吧,我不想養著你了。”
“為什麼?”落痕不知道哪裏錯了。
“因為我討厭吃軟飯的男人。”這話是真的,雖然他長得好看,但是她玩兒膩了。
尤其是她最近發現,能用在他身上的毒藥已經不多了,讓她十分沒有成就感。
而他沒死,也算報了她的救命之恩,再者,她不傻,這個人是什麼角色她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好。”落痕朝晨曦一拜,說了句,“後山的蘑菇已經長出來了。”
然後打開了門,夾著雪花的風吹進房間,冷得晨曦打寒顫,“快滾快滾,門開著冷死了。”
就這樣,落痕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積雪走了,晨曦卻有些輾轉反側睡不著,剛才應該給他個鬥篷的。
不然凍死了反而浪費這些時日用在他身上的藥材。
第二天,落痕的腳印被新下的雪覆蓋,沒有一絲痕跡,就像他不曾來過一樣。
在這之前,落痕已經完全有能力殺死手無縛雞之力的晨曦,可是他沒有。
因為他決定,他要做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然後把她禁錮起來,報複她,折磨她,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