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到龍椅了,已經能看到明黃色的靴子。
“快十年了,嬌兒從未有過別的願望,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入宮伴君左右。”
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攀上了皇上的腿。
“就算不能得寵,那也心甘情願......”
陸寒看著白嬌這副模樣哭笑不得,這女子確實豁得出去,就是這演技過於浮誇了些。
搜索了下記憶,確實沒有白嬌跟隨宰相入宮的記憶,陸寒自詡記性極好,從小就過目不忘,可見這完全是演出來的。
這樣的行事做派,不僅聯想到那晚將自己拖進池塘的女子,直到現在老陳都沒將此人找出來,真是廢物。
白嬌演得入神,完全忽略了在座各位震驚的模樣,原來白相之女對皇上用情至深。
陸寒見白嬌如此,便來了興趣,她能演,自然,他也能。
他倒想看看這女人能忍到何時,於是一手拖住白嬌,將她抱入懷中,坐在自己腿上。
感受到懷裏的身軀一震,陸寒嘴角不經意地上揚。
這、這、這不明擺著的吃豆腐嘛!偽君子,真小人。
白嬌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隻有作嬌羞裝,將頭埋在陸寒胸前,但是手卻死死撐著陸寒的身體,盡可能避免二人之間的近距離接觸。
“我說,你要演便演得真一點,這樣很容易讓人看出破綻。”
陸寒低下頭,朝著懷中的人小聲說道。
白嬌一聽,知道自己暴露了,隻有真誠哀求道,“求皇上別讓我嫁出去,讓我幹什麼都願意。”
“好,今日心情好,我答應你。”
這景象在那些離得遠的大臣眼裏,就是明擺著龍椅上的兩人在耳鬢廝磨,紛紛捂住了眼睛,心中默念非禮勿視。
陸寒說完便抱著白嬌,拋下在場眾人走了,“白相之女對我愛重,我亦不能做此等絕情之人,抱歉了,太子殿下。”
“既如此,那便祝二位百年好合吧!”碩涵宇朝著遠去的二人抱拳目送離去。
白嬌在陸寒臂膀的縫隙中看著碩涵宇的身影,心想,可惜了,這肯定是個光明磊落之人,長得也不賴,若是自己穿到女尊的書裏就好了。
“既然你那麼依依不舍,我也不介意重新給你賜婚。”陸寒的聲音從頭頂冷冷傳來。
這人下巴上是長眼睛了吧,這都能知道。
“這哪能啊,皇上可是我的恩人呢。”白嬌討好地說道,裝孫子,這些年可謂是裝的爐火純青。
“那好,今夜便你侍寢吧。”陸寒來到沒人的地方,將白嬌往地上一扔,雙手環抱在胸前等著白嬌的反應。
“皇上,這恐怕不好吧,雖然我打心底裏想侍寢,可是我這兩日剛染了風寒,怕對您龍體不好。”白嬌遲疑著說道,一副體貼溫柔的模樣。
但這些在陸寒眼中,他總覺得都是演的。
“無妨,孤不在意這些。老陳,安排下。”說完,陸寒轉身帶著一堆人走了,留下老陳和白嬌。
看著離開的明黃色背影,這都不介意?白嬌就像一口老痰堵在胸口般憋屈。
心中是百感交集,總結出來就是——這個暴君不按套路出牌,想法更是猜不透,簡直猜不透。
“姑娘,這邊請。”老陳笑眯眯地抬起手,在前方引導著白嬌往準備侍寢的宮殿走去。
要她乖乖侍寢,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正好看看這皇上到底是不是地中海。
如果他真的是地中海,白嬌決定,一輩子就在冷宮裏養老,這破任務誰愛幹誰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