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隻剩下一抹餘暉,光亮照不進濃厚的樹蔭,林子裏愈發地陰暗了。
數十名jing員向山道兩邊散開,形成一條直線,進行拉網式搜索。
“黃隊,這點人手會不會太少了?”
謝文彬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幹澀的眼睛。眼前的事物都影影綽綽的,他打開了手電筒。
“再找找看吧。”黃凱扭了下肩膀,刺痛的感覺傳來,老毛病又犯了。
“我有預感,這一定是個大案子。黃隊,說不定到時你這個隊就不是大隊的隊,而是支隊的隊了,再怎麼著也得升個jing督!”
“那我真得謝謝你了老謝,說實話,咱確實想升官,我這把骨頭撐不了多久。要是以後能當領導,一直坐辦公室吹空調,那日子真是好嗨滋潤!”
“領導,以後還得靠你提攜。”
“是啊黃隊,我每天在外麵日曬雨淋的,黑了一大圈,有一次我去接女兒放學,她還問我叔叔你是誰,給我氣的,要是男孩我非得打爛他的八月十五!”
“那你可得看住了,我記得你老婆挺漂亮的,小心別被偷家了!”
“冚家產,我丟得你老mu個嗨,我老婆都不知說我幾犀利,在床上生猛地像頭牛,她才離不開我!”
“哈哈哈哈哈……”
大家一聊起天來,沉悶的山林裏反倒是增添了一些樂趣。
黃凱忽然停了下來,耳朵動了動:“老謝,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響。”
沙沙!
草叢中有什麼東西在快速奔跑,一道黑影三兩下跳上了一棵木荷。
幾道手電筒的光束一同打在樹上,一隻毛發油光滑亮的鬆鼠站在樹梢上,眼睛咕嚕嚕的轉,看著下麵的人群。
“嘰嘰嘰!”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休息了,”黃凱笑著對謝文彬說,“原來鬆鼠的叫聲跟老鼠這麼像。”
“嘿,鬆鼠也是鼠——哎喲臥槽!”
謝文彬覺得頭上一痛,這鬆鼠像是聽懂人話一樣,不知從哪摸了一顆石子扔了下來,此刻正雙爪抱在胸前,氣鼓鼓地看著他。
“老謝,你也太倒黴了,這小東西有點靈性。我家菠蘿頭,就是我老婆養的那隻貓,著實太笨了,家養的寵物跟野生的就是沒法比——哎喲尼瑪!”
那隻鬆鼠直接跳了下來,在黃凱臉上啪啪兩下就是兩個大逼兜,然後敏捷地跳到樹後躲了起來。
“撲街啊這大老鼠手勁兒還挺大,”黃凱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不知道有沒有破皮,“它是不是能聽得懂人話?”
謝文彬隻是呆呆地看著黃凱肩上,一言不發。
“怎麼了嗎?”
黃凱側過頭來一看,肩膀衣服上赫然是剛才鬆鼠拉的一顆糞便。
“你條粉腸,別給我捉到你,不然我拿你去煲蟲草花老鼠湯——老謝!這顆史的形狀是不是很眼熟?”
謝文彬點點頭,震驚地說道:“你現在才發現嗎?你說劉六家發現的會不會是……”
“嘰嘰!嘰嘰!”
鬆鼠尖叫,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後,鄭重地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拍了拍胸脯,一副自豪的模樣。
“嘰嘰!”鬆鼠很滿意眾人吃驚的神態,揮了揮爪示意他們跟上,便轉身向一個方向走去。
它兩隻腳著地,雙爪背在身後,不急不慢,姿態優雅。
“意思是讓我們跟它走嗎?”
“我怎麼突然覺得這山裏陰森森的。”
“怕什麼,建國後不許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