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依舊是那麼的陰沉,空氣中充斥著凝重的氣氛,冰塊男已經在這片廢墟中找了快幾個小時了,可是依舊沒有找到記憶中的那個小孩子,可惡,他到底藏到哪裏了?冰塊男停下來目光掃過麵前這片廢墟,咬咬牙,右手用力的砸在旁邊的牆壁上,從幾個小時前,跟著小男孩的足跡到這裏以後,就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冰塊男都把這裏翻遍了,小男孩就像消失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到底在哪裏呢?冰塊男抬頭望了望昏暗的天空,天上?不可能,天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他能藏到哪裏?難道是地下?不管了,先找找看有沒有地下室之類的,如果實在找不到,就隻能回去了。話分兩邊,螟在幾個小時前就到了這裏,這是一個地下室,周圍的東西也都跟外麵的一樣,被毀壞殆盡,沒有一件是完整的,入眼處是一片狼藉,但是,螟在意的卻並不是這些東西,自從幾個小時前,來到這裏以後,螟就直接站在了地下室的中央位置,這裏倒是沒有什麼東西,空曠的很,但是地下室的地板上卻畫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符號,不像是現在的任何一種語言,但是奇怪的是螟卻在看到後的第一眼就在心底裏浮現除了這些符號的意思,這是蟲語,蟲族的語言,雖然螟沒有學過關於這方麵的東西,但是他第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就是蟲語,從這些符號的字麵意思理解,是說這裏封印著強大的妖蟲,這個妖蟲是妖魔化的蟲族,一生殺戮無數,雙手沾滿了血腥,因此,各族族長聯手將它打敗,並且封印在這個地方,希望後輩人不要將它放出來,繼續為禍蒼生,但是在螟感覺到的蟲族所特有的氣息卻是一個微弱的小生命,絲毫感覺不到有什麼威脅,這分明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弱小蟲族,螟試著跟它交流,得到的卻是斷斷續續的語言片段,明明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蟲子,應該是無害的,放它出來吧,但是螟又陷入了頭痛之中,這裏沒有寫怎麼放它出來,那麼自己怎麼樣放它出來呢?又詢問了一下那個封印中的小蟲子,在小蟲子斷斷續續的講述中,螟隻能無奈的得出結論,它也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還不如自己想呢。就在螟抓耳撓腮的想辦法時,外麵的冰塊男終於找到了一點螟留下的痕跡,雖然不是很清楚的,但是不妨礙冰塊男找到他,冰塊男順著痕跡找到了地下室的門口,卻發現地下室的大門已經封死了,喊了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應該是這裏了,冰塊男想道,看來隻有找到機關才能進的去了,果然在十幾分鍾後,冰塊男找到了打開地下室大門的鑰匙,那是大門底下不起眼的一個小角落,這裏有一個微微的石頭凸起,由於和大門的顏色一樣,再加上天色昏暗,他剛開始也沒有看清楚,摁下那個開關地下室的大門打開了,門內是更深顏色的黑暗,把火把伸進門內,可以看到一條長長的彎彎曲曲的走廊,看來那個小男孩就在這個走廊的盡頭了,冰塊男想著就衝了下去,必須盡快的找到那個小男孩,然後離開這裏,這裏太不安全了。話說這邊的螟已經找到了打開封印的辦法,準確的說也不是打開封印,應該是鑽了這個封印的空子,而且這個辦法也不是他想出來的,是冥無意間告訴他的,(因為現在是晚上,所以冥比較活躍一點,)這個封印隻是阻止蟲族進入和出來,但是冥卻可以隨意的進出,因為它隻是一個法器,不屬於蟲族,不管是什麼辦法吧!隻要能救這個小蟲子出來就行,畢竟螟也屬於蟲族的一員,就這麼看著一個蟲族的新生命死去也於心不忍,隻不過在救這個小蟲子之前,螟還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把自己的這兩個本命法器製作成適合蟲族居住的蟲穴或者蟲巢,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有屬性之分,陰陽是基本的屬性,陰屬性多是女性,反之是男性,當然也有一些比較奇特的人,比如娘娘腔與直爽姐,除了陰陽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屬性,比如說金、木、水、火、土、風、雷、時間、空間、生命、死亡、毀滅、創造等,當然了也有一些伴生屬性,比如說水的伴生屬性冰和霧,木的伴生屬性毒等等,由於不知道小蟲子的屬性是什麼嗎,螟隻能把兩件法器改造成了像螞蟻的窩一樣的形狀,改造並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因為世界樹的種子曾經被神罰之雷劈碎成兩半,與暝的靈魂融合後變成了兩個光團,伴生在螟的靈魂深處,所以一直沒有固定形狀,現在一確定下來就變成了一黑一白兩個圓球,像金屬的,卻又有植物的紋路,小小的拳頭那麼大,裏麵充滿了無數的小空間,表麵卻沒有一個孔洞,不知道小蟲子怎麼進去出來,不過這些不歸他操心,冥跟明會幫他操作的,螟一揮手,把兩個本命法器扔向地麵的那個法陣,兩個法器接觸到地麵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法陣中,這個辦法果然能行,不一會,兩個小球自己回來了,圍繞著螟的身體轉了一圈然後鑽進他的身體消失了蹤影,同時三道意識傳到了螟的腦海裏,閱讀完這三個消息後,螟差點興奮的蹦起來,以前一直困擾他的難題終於解決了,那就是他沒有學過法術,所以沒有任何攻擊力,除非變回本體近身肉搏,正當他想的入神的時候,冰塊男到了。返回的途中雖然一路平靜,但是螟和冰塊男的心裏卻一點都不平靜,一路走來到處都是燒焦的屍體,雖然不知道經曆了怎樣的事情,兩人卻也能猜出來一點,看地上的屍體毫無反抗的痕跡,就知道這必然是一場屠殺,兩人中一個沉默寡言,一個不能說話,所以這一路就這樣在不斷加速趕路的情況下,到達了最後一次和直爽姐分別的地方,可是這裏已經了無人煙,隻有地上幾團燒焦的痕跡,證明著這裏曾經有人在過,冰塊男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的把戰場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坐在以前直爽姐坐過的石頭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螟此時也隻能在心裏期盼著直爽姐能夠平安無事,可笑的是一直到現在螟都不知道直爽姐和冰塊男他們到底叫什麼,看著冰塊男那無助的樣子,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雖然相處時間很短暫,但是螟能夠從冰塊男與直爽姐的眼神中看出來,兩人必定是深愛著對方的,隻是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走到一起,不過那應該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正當兩人沉浸在這傷心和無助的氣氛中時,遠處走來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