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宮遠徵(1 / 1)

那一道道的傷痕讓墨染的血肉外翻,鮮血染紅了她的手,也讓她眼淚大滴大滴的落。

她緊緊地蜷縮著瘦削的身體,發出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周身不住地顫抖,瘦弱而蒼白麵孔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曲變形,嘴角處難以遏製地湧出一股股鮮紅的血沫,順著下巴淌落胸前,將衣襟染得一片猩紅,血腥氣霎時彌漫開來,嘴裏的腥鹹令她感到了死亡的威脅,驚慌失措的眼睛裏,又多了一分難以掩飾的絕望之色。

為什麼她和妹妹一母同胞,為何妹妹會如此恨自己?她不懂,此時的她已經瀕臨絕望,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兒了嗎?熬過了無鋒的層層選拔,熬過了那麼多的明槍暗箭卻要死在自己的親人手裏嗎?正在這時她聽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墨染?

那聲音還帶著一絲不確定。

墨染抬頭一看,在她麵前的人正是宮遠徵。

真的是你,墨染,我就知道你沒死,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你的武功不是很厲害嗎?

但此時的墨染已經沒有力氣來回答他了。

你別怕,我帶你回家回到家你就一定會好起來。

聽到家這一個字,她對他所有的偽裝,在一刹那終於全部崩潰了。瘋狂地絕望地喊叫。混雜著鹹澀的液體。她再也無法直視著這一切,她再也無法麵對著這可怕的現實,失望的絕望的無形之力,似乎要在一瞬間拍幹她的全部血液,麵前那個人的輪廓漸漸的模糊,越來越不真實。

這時的墨染更加不懂了,為什麼自己真心以待的人騙了自己?而自己一直以來欺騙的人,卻對自己這麼好?

還不等墨染想清楚,宮遠徵就已經將她抱了起來,走了一公裏,路上接受了無數人的注目禮。

墨染窩在宮遠徵懷裏,借著月光看他。

她背上很痛,額上都是冷汗,秀氣的眉皺著呼吸發緊。

宮遠徵頓時覺得自己抱痛了她,把她往地上放接過她手裏拿著的衣服套穿上。

他朝她低身,直接從正麵把她抱了起來。

這種考拉抱的姿勢比公主抱更讓人羞恥,墨染連疼都忘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飛速跳動的心髒上。臉上騰騰地燒,喉嚨裏又幹又緊,尾椎骨處有電流往上躥。

宮遠徵牢牢地托抱著她,她兩隻手縮在他胸前動都不敢動。腿在他身體兩邊搭著,原本隨著他走動的動作一前一後地擺,慢慢地她覺得這樣實在太羞恥,好像在隱喻什麼一樣,兩條腿完全不敢再動,竭力控製著垂在他腰後。

“我自己能走。”她熱得快爆炸了:“你把我放下吧。”

並沒有把她放下,反是把她往上拖了拖兩手托著她大腿根處,沉聲:“摟著我脖子。”

墨染心裏跳空了一下,耳朵更紅,呼吸發急:“什麼?”

“手摟著我脖子。”宮遠點不容置疑地重複,眼睛往下,驀地撞進她羞怯的視線裏。

墨染整個人都要燃成灰燼,暈乎乎地把手抬起來,摟住了他的脖子。眼睫早就往下搭著,不敢看他,多看一眼心髒就要跳飛出去。短裙裙角往下鋪展在膝彎以上三厘米處,把他扶在她腿上的手半遮半掩。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她問。

“醫館,你這一身的傷,若再不去醫院處理一下估計就會留疤了,也就是你若是尋常女子受了如此重傷,命應該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