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嶺前腳走,後腳許恒星直接去了司法局。
他對溫嶺的指控非常嚴重,他指控溫嶺惡意串謀公司員工,詐騙他的股份。
“溫嶺,這種事原來發生過,因為很難界定這個度,按照以往判例,律師大概率會被吊銷律師證。”
溫嶺在電話裏輕笑,
“顧律,為了我的事情,讓您費了不少關係吧?”
話筒那邊,顧子林要急瘋了。
通過這些日子和溫嶺的相處,他太佩服這個女人了。他想打自己,自己之前真是瘋了,為什麼要和錢袋子作對。
“沒有的事!司法局的老陳是我的老同學了,不費事的。”
顧子林語氣壓的低,他給溫嶺出了個主意。
“現在你可以和江總談談,讓他們各退一步,興許還能挽回一點。許恒星在氣頭上,晚點他會接受這個建議。”
溫嶺抱著手機,目光落在湖麵上的小野鴨身上。
灰褐色的小鴨子把臉埋進水裏,沒一會兒,身後跟過來另外一隻,兩個小家夥你前我後,在水間嬉戲。
這是鴛鴦吧?
溫嶺眼前一冷。
“多謝顧律操心了,沒這個必要了。”
在顧子林萬分驚詫下,溫嶺掛了電話。她關掉電話,轉身回到屋裏。屋裏很暖,但是體感溫度比外麵還涼。
“你的仇也算是報了吧?”
溫嶺直視江南初的眼睛。
“爽不爽?”
江南初認真考慮溫嶺的回答。
從七年前走出看守所的那一刻,他就是要報仇的。他不要溫嶺的命,他要在和溫嶺最如膠似漆的那一刻,奪走溫嶺最引以為傲的東西。
他要剪斷溫嶺的翅膀,讓她乖乖待在自己身邊。
工作,就是溫嶺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了。
一切都按照江南初的計劃進行著,溫嶺倒黴了,她不論是否吊銷執照,她也會因為這件事,在律界失去信譽。
我為什麼一點也不開心?
江南初落寞的垂下眼睛。
溫嶺什麼也沒帶,她離開溫墅。
當晚,江南初抽了一包煙後,決定去溫嶺家找她,溫嶺的家裏,沒有進人的跡象。
江南初躺在溫嶺的床上,抱著枕頭一夜未眠。
幾天後,律協組織就許恒星的投訴進行答辯。
律協和司法局聯係溫嶺,全部聯係不上。答辯當天,溫嶺沒有出現在司法局的會議室裏,這場答辯,以溫嶺被注銷律師證為結局。
“沈董,溫律找您。”
聽見秘書的聲音,沈鴻迅速起身,當他看見溫嶺身影的那一刻,沈鴻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
他和溫嶺認識時間不長,但是溫嶺讓他很敬佩。
溫嶺不論是專業度,還是為人處世,都讓沈鴻眼前一亮。
“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沈鴻紅著眼眶,打發走秘書,他開始抽煙。
聽說溫嶺出事後,沈鴻找不到溫嶺,完全不能和她商量一下怎麼善後。
他還親自去了司法局,想為溫嶺討回公道。
司法局的盧局長直搖頭,
“你們都在為她說話,可是正主不出現,你們幹著急也沒用啊。我看她啊,已經放棄做律師這條路了。”
沈鴻掐滅煙頭,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拿出來,放到溫嶺手上。
“這是盛世集團的法律總監的工作合同,薪資隨便你填。”
他還小跑回自己辦公桌,取出自己最常用簽字的金筆,鄭重其事的遞到溫嶺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