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市一醫院,神經內科診室。
顧南宸和傅景深正專注地討論著葉楚楚的病情。
傅景深:“目前葉楚楚的病情很嚴重,我們需要找到一種有效的治療方法。”
“你有什麼建議?”顧南宸手指揉了揉額角,翻閱著手中的病例報告。
“我們可以通過藥物治療來穩定她的情緒,比如使用一些抗抑鬱和抗焦慮的藥物。”傅景深和緩道。
顧南宸曲起指節懟了懟太陽穴,抬眼看著傅景深,“藥物治療隻是緩解症狀,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我們是否可以考慮使用一些新型的治療方法,比如神經刺激治療法?”傅景深提議。
顧南宸思索片刻,“這些方法可能會有一定的風險,我們需要仔細評估後再決定是否使用。”
正當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時,病房裏的葉楚楚突然情緒失控,揚言要自殺。
顧南宸和傅景深走進病房時,她正在抱頭哭泣,用力地撞牆。
一直重複地說道,“我是誰,我來自哪裏。”
“葉小姐,冷靜一點。”
葉楚楚看見顧南宸,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撲進他懷裏。
她輕聲抽噎,淚水滑落在臉頰上,“顧醫生,你終於來看我了。”
顧南宸蹙眉,往後退兩步,掙脫開環在他腰間的手。
他轉身對傅景深說了句,“這裏交給我。”
傅景深微微頷首便離開了病房。
“為什麼自殺?”顧南宸目光沉沉看著她。
葉楚楚眼簾低垂,雙手緊緊抱住膝蓋,頭無力地倚靠在手臂上。
她抬頭看著顧南宸時,睫毛一顫,落下了眼淚,“顧醫生,我隻是為了見到你。”
顧南宸眉峰一擰,厲色道:“對於不愛惜自己生命的病患,我無能為力,我會為你聯係心理醫生治療。”
葉楚楚徹底慌了,淚水不斷湧出,嘴唇微微顫抖,“顧醫生,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做,我以後都不鬧了,我隻聽你的。”
“沒有下次。”
看著顧南宸離開病房的背影,葉楚楚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
診室裏,顧南宸戴著金絲眼鏡,坐在辦公桌前翻閱著病例報告,眉宇間透著一股沉穩和冷靜。
門外的葉楚楚看著這樣的顧南宸,心動至極。
她不自覺走到他麵前,顧南宸察覺視線抬起頭,看著葉楚楚,眼神裏帶著一絲疑惑。
“顧醫生,我又開始頭疼了。”她垂下雙目,難掩無助。
顧南宸麵色平靜:“腦血管受刺激會引起頭疼,需避免過度情緒激動。”
意識到顧南宸是在說她鬧自殺造成的頭疼,她臉一紅,羞赧一笑。
葉楚楚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始描述她的情緒狀態,“我最近有些焦慮和抑鬱,總覺得心情不好。”
“我可以給你開一些抗焦慮和抑鬱的藥,但這隻能暫時性緩解,最重要的是保持情緒的穩定和放鬆,多出去散散心。”
她低著頭,掩蓋臉上的羞怯,“顧醫生,那這周末你可以陪我出去嗎?”
“葉小姐,希望你明白,我們隻是醫患關係,周末是我的私人時間。”
顧南宸的無情拒絕,在葉楚楚心裏劃過一道窒悶,等坐到那張冷冰冰的椅子時,她渾身都是涼的。
“沒什麼事回病房休息吧。” 顧南宸抬頭看了她一眼。
葉楚楚看著他,眼裏蓄滿了淚水,起身的瞬間,瞥了一眼男人的手機屏幕。
照片上的女人清純甜美,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葉楚楚心裏冷笑,原來是心有所屬。
她眼裏滑過一抹陰鬱。
嫉妒的火苗,差點將她整個人燒起來。
她似笑非笑地離開了辦公室。
……
回到病房內的葉楚楚,抱著雙膝坐在床上,眼神空洞。
這些天其實她已經慢慢的恢複了部分記憶。
她從小就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姓氏。
直到被一個陌生家庭收養,她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溫暖的家,但沒想到這隻是噩夢的開始。
養父養母一開始對她很好,但漸漸地,他們開始對她變得冷漠。
養父曾多次企圖性侵她,被養母發現後指著她罵,“小賤人,竟然勾引你養父!”
之後養母開始對她實施長達數年的虐待淩辱,用拳頭,藤條毒打她,有時候還用狗鏈將她拴起來,單獨關起來。
想到這,葉楚楚的臉色瞬間就白了,開始變得猙獰扭曲,“為什麼要讓我想起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