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花片片飄落。
遠入天際的冰山之上,停轉的日月仿佛觸手可及。
隨著高度的拔高,仿佛無處不在的冷意從四麵八方而來,每一縷都能夠將人瞬間凍成冰塊。
無慘行走在冰山之上,手中抱著一塊狀貌奇特的肉塊,擬人的大小剛好能夠將一個平常人裝入其中,而剩餘的空間則用來加厚“防禦”。
在這連細胞都快要被凍成冰渣子的冰地上,也唯有這樣才能夠保證裏麵人的“新鮮”。
本來按照他的設想此時的他應該已經到達山頂了。
隻是卻因為在中途遇到一些始料不及的情況,這才導致他現在必須的一步一步地朝著這個根本看不到盡頭的冰山往上爬。
“可惡!!如果不是這該死的詭異天氣……”
“……”
回想起剛才在深淵處,就在他將細胞潛能全部激發出來準備全速趕往山上去的時候,一陣詭異的寒風卻突然從看不到山頭的雲端處吹下!寒風本身沒有任何的奇特之處,奇特的是它給無慘帶來的變化。
在他的感覺中,原本肉體中活躍有張力的細胞,卻在那陣詭異的寒風吹下來後就突然變得緩滯起來,並且這種影響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蔓延至他的全身。這可嚇壞了他!
於是慌忙之下他趕忙分裂出一部分身上的細胞並組成肉塊將炎櫻包在了其中以防“凍壞”。
該說不幸中的萬幸,被他包在肉塊中的炎櫻對於方才的反應似乎很冷淡,甚至說基本沒有受到影響,即便那些肉塊細胞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壞死她也依舊完好如初,沒有絲毫凍壞的趨向。
但反觀他自己,卻是連身體都快要被凍裂了,身上的每一個都在哀嚎,無數表皮的細胞都因為那股完全無法防禦的凍寒凋零而死。
如果不是他剛才果斷地選擇將那具屍體放置在外麵而是自己體內的話,恐怕現在的自己都要因為“保護她而白費能量”的原因而徹底凍成冰雕了。
走在路上,無慘不斷地用意識刺激著身體裏的細胞,因為他僅能憑借這種方法來艱難地維持身體細胞的活性。
而因為將所有的力量全部用來抵抗寒意了,所以導致他現在無法再使用鬼的能力,而隻能像個普通人一樣攀爬在雪山之上。
寒風過境,茫茫的風雪漸漸地將身影掩埋……
……
————
……
“所以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恢複意識了嗎?”
“不,並沒有。”
“你當時的意識已經快要泯滅了,隻是在不知名力量的影響下才保住了意誌的最後一塊碎片。”
“……也是因為這樣係統的程序才能夠檢測到你的存在,而後對你采取相應的措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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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