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吧……”

毫無征兆的尖刺自女孩手心處滑落而下。

伴隨著臉上仿佛無悲無喜般的神色,一點寒芒自眼前急劇拉近。

拇指曲並,四指緊握,簡易的發釵在她的手裏卻是如同寒鐵般,散發著無邊冷意!

簡單狠辣卻又仿佛經過千百次練習的手法,攜帶著凜冽殺意直衝麵門。

陰風颯颯!

在這一刹那。

尖銳的銅器於瞳孔中不斷放大,死亡的威脅近在眼前。

恍如實質的殺意直衝大腦。

然而無慘卻麵色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眼前如此純粹的殺意也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手指微動。

那方才在對決中被對方巧妙擒住的右手僅僅是在轉動的一瞬間就掙脫了出來。

隨著心中短暫歡愉的徹底消逝,隨之而去的,還有與眼前老鼠繼續玩耍的耐心。

“夠了!”

唰!

右手僅一瞬間便回歸了原位。

而隨著自身力量的自然流露,仿佛無意間又好似本就應該如此。

“……我已經膩了。”

嘣!

一聲裂響,女孩用來擒製男人手腕瞬間斷裂,大量的鮮血從她的左手腕處噴濺出來!

硬生生被強橫力量扯斷的傷口不斷地湧出鮮血,崩碎的腕骨呈碎片狀從傷口處濺撒而出。

在有限的光源下,鮮紅的顏色被黑暗掩蓋。

仿佛噴湧的噴泉一般,一瞬間就濺滿了她的半身。

猩紅月光下。

鮮血染得了半邊臉龐,冷漠的眼瞳中滑過一絲血色。

無情的神色猶如地獄的魔鬼一般令人心顫。

然而。

似魔鬼的是她,是魔鬼的卻是他。

劇烈的疼痛無法避免。

且僅一瞬間就席卷了大腦!

能讓任何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祈求寬恕的痛疼不斷地從傷口處噴湧而來。

源源不斷,愈演愈烈!!

然而麵對劇痛。

女孩卻仍舊麵不改色。

用來牽製的左手已然徹底報廢,女孩卻恍若未聞一般,不管不顧地朝著無慘刺去。

因為她知道。

隻要大腦被刺穿,縱然眼前這個人有著萬般能耐,也定會立馬喪失行動能力。

隻要他死了,即便是他將自己的手腳統統扯斷也沒關係。

因為到那時,就是自己的勝利。

至於疼痛……

那就不是她之後該管轄的範圍了。

當然。

她現在也不在意……

絲毫沒有受到腕骨崩裂所帶來的影響,炎櫻依舊麵露冷然地刺向無慘。

眼前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的結局,心中對於自身能力無比自信的她對此絲毫不感到意外。

但也正是這股自信以及對信息的掌握不全,才導致她做出了迄今為止最錯誤的決定。

千錘百煉的刀技;

寒冰般的意誌;

以及不計代價的決絕……

這些她都不缺。

但唯一錯的。

便是此刻不惜自廢一手也想要“殺”死他的想法。

沒錯……

“殺”死他……

或許她千算萬算,甚至是想破腦袋都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