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鎮上。

“櫻,你說母親同意你下山來是真的嗎?”

走在路上,炭治郎仿佛突然想起之前炎櫻說的話,有些疑惑地問出了口。

他不禁聯想到之前的情況。

連花子和茂他們那麼裝可憐,母親都沒能同意讓他們下來,他想不明白怎麼會同意讓櫻跟著來的呢?

(雖然在平常櫻下山賣炭的時候,他們兩個能跟著下來的次數好像也不是很多……)

“這個……那個……”

一聽到這話,原本走在前麵的炎櫻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本來十分歡快的步伐頓時變得有些局促不安了起來。

背在身後的小手不自然地開始打著結,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不如剛才自在的感覺。

似乎在想要用什麼樣語言才能夠完美掩飾……哦不對!是闡釋之前的說的話。

思考的成果一滴滴地從額角流下來,看得後麵的人越來越懷疑。

炭治郎:?(・_・;?

……

……

……

終於。

似乎感受到身後越來越狐疑的目光,炎櫻再也撐不住了,隻能訕訕地轉過頭,幹笑兩聲說道:

“哈哈,是,是啊……”

“我的竹筐忘在,忘在永井……”

“永……永井夫人那兒……”

然而看著炭治郎越來越無語的神色,炎櫻終於還是撐不住,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炎櫻:唔咕唔咕(つ﹏⊂)

兩隻手無措地背在身後相互畫符,最後連帶著那本就越來越小的嘀咕聲也徹底泯滅在空中。

看她這個樣子,這下即便不用明說,炭治郎也知道櫻剛才說的話是怎麼回事了。

甚至恐怕直到他們下來這麼久,母親都還在山上慌慌忙忙地到處找她……

這個小妮子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留下個紙條什麼的,至少要告訴母親一下子不要讓她擔心啊。

櫻:留,留下了!(立正站好)

當然。

也不是沒有一種可能,她已經猜到櫻的行蹤,畢竟這種事放在平常也不算奇怪。

隻是可能難免會有些擔憂罷了。

哎。

突然感覺好累——

有些心累地揉了揉眉頭,有時候炭治郎也會覺得,如果櫻能夠偶爾讓他放心哪怕一點的話就太好了……

也不是說這種性格不喜歡,相反,她的存在為家裏帶來了許許多多的歡喜與活力。

隻是說作為哥哥要關注的實在是太多了。

而櫻這樣太過額,太過“好動”的性格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實在是偶爾招架不住……

用力的揉了揉眉頭,炭治郎正在思考應該用什麼詞彙來好好地教育一下眼前的人。

這時突然,一陣柔軟帶著溫熱的感覺從額頭處傳來,促使他疑惑地睜開了眼睛。

“對不起嘛,哥哥。”

“我不應該騙你的,之後我會好好地跟母親道歉,你不要生氣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