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沐沐對歐紮特說道:“我從小就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對嗎?”
“沐沐,我是你哥哥。”歐紮特把歐沐沐按回了座位上。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和我的母親都是dna複製的試驗品,不像你有父母,我本就是依附於這片土地上。”歐沐沐認真地用手隨意在玻璃地水汽上畫著她自己的名字。
“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一次我在電子樹上麵遊玩的時候,聽到了你父親和這片土地的首領的談話。”
窗外的電子樹自發光著,就像是十幾年前的他們初相見時候的場景。
歐沐沐來到歐紮特家裏的時候,她4歲,出生就是兒童的樣子,完全沒有成長的過程。
自小她寄人籬下,經常害怕會被趕出去。歐龍和歐紮特的姑姑歐雅保持著似有若無的曖昧關係,他們所有的家族企業公章都在歐雅那裏,她拿著45%的股份,幾乎擁有著全部的實權。
歐紮特的母親閔舞是個軟弱而善良的人,盡管經常遭受歐龍莫名其妙的辱罵和冷暴力,卻依然丹心如許。
歐雅長袖善舞,擅於籠絡人心,最經常用的招數就是畫大餅。盡管存在不倫關係,旗下的員工都十分奉承她,排擠閔舞和歐紮特,畢竟她實際上才是最核心的控製人。
至於歐龍是怎麼和閔舞成親的,大概要從若幹年前月球複製吞噬地球的一切開始。歐龍吞並了閔舞母家的支持,卻時常羞辱她。
這一切被年幼的歐紮特和歐沐沐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歐紮特以前不懂事,甚至當過幾次幫凶。歐紮特把所有的欺淩默默地記在骨子裏伺機報複。
歐沐沐是個似有若無的人,她不過是月球的統治者要求放在這裏養著的試驗品。歐龍不想管,又礙於是組織者的命令,於是讓她自由生長。但是歐雅卻時常欺辱她,因此歐沐沐從小就沒受到過什麼關愛,對這個社會一點都不熟悉,以及對著歐紮特有著近似瘋狂的迷戀。
她每缺一份愛,歐紮特就會給她補上,因此性情既自卑又嬌縱。
“我對陸之墨產生了一點點興趣,不過是對同類的惺惺相惜,並無什麼男女之情。”歐沐沐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天空暗了下來,嘩啦啦地下起了大雨。
陸之墨想起了,在他當時去片場拍那部戲之前,他悄悄地爬到了附近的老破小的頂樓,想要跳下去一死了之。
很有可能因為他本來就沒有活著的希望,因而死神的指令他沒有任何猶豫,循環就此終止。
“因為一些事情,我曾經不止一次地想要自殺,想獲得別人的一點點認同和讚許,但是後來我不想這麼做了。人啊,總是為了別人的評價活著或者死去又有什麼意思,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是你生命中的主宰。我們,是主體而非客體。”陸之墨袒露心聲。
柳柳試圖安慰他,想想欲言又止,說什麼都不合適,畢竟她可是害了他的凶手。
柳柳提出想要先離開這個地方,回到最初的起點。“我想回到當時的車禍現場,找一找線索,沉溺於悲傷的情緒之中終究無甚益處,還是先從我混亂的記憶之中找到線索才是最重要的。”
“離開哪裏有那麼容易的?而且柳柳不是說過,你絕不走回頭路。”
“這不一樣,我怎樣都無所謂,我一定要救下你的命,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柳柳是柳柳,那阿衡又是誰?你為何聽信她說的每一句話帶我到這裏,又為何此時急不可待地帶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