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軒一個手揉著腦袋,另一個手擺了擺:“先把小艇上的幾個人都秘密的控製起來,水師全部拔營,離岸十裏拋錨,凡是從澎湖方向過來的船一律扣下,切記不能讓他們跟水師的官兵水邊接觸,澎湖那邊的事要嚴格保密,千萬不能傳了出去!”
劉國軒不得不這麼辦,澎湖是台灣水師的根基,沒有了澎湖,台灣水師就成了無根的浮萍,現在澎湖出事的消息一旦傳了出去,不用說,整個台灣水師就會亂了套,要是沒有了水師,他劉國軒的本錢就不存在了,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別說大清會怎麼樣,即使是台灣恐怕都容不下他劉國軒了。
能跟劉國軒在這將軍府談台灣未來規劃的動人都是劉國軒的心腹,畢竟是多年領兵的人,禦下之道還是懂的,再說劉國軒這個時候也沒有其他的選擇,總不能把知道澎湖出事的人都給殺了吧?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把水師先給隔離起來,保留下一點家底再說,這樣即使是有什麼問題,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有什麼風險。至於延平郡王那裏就無所謂了,一個下孩子即使是告訴了他現在的狀況也沒有什麼用,憑鄭聰那兩下子,不壞事就是好的。
鄭聰很意外,劉國軒已經控製了台灣的局麵,這麼突然說走就走了?事先一點跡象都沒有,別看鄭聰不太聰明,但是也不是傻的,現在台灣剛剛“換屆”,正是多事之秋,劉國軒大權在握,卻突然放下一切跑到了海上,這裏麵要是沒有問題才見鬼呢。
鄭聰也找不到什麼人商量,連忙讓人把馮錫範給喊了來。別看馮錫範是侍衛統領,要是放在大清算不得什麼,可是在台灣這麼個彈丸之地就已經是不得了的人物了,至少他的手上掌管著整個延平王府的護衛工作,可以說是台灣除了劉國軒以外唯一掌握軍隊的人。
其實馮錫範得到水師舉動異常的消息更早一些,他也鬧不明白劉國軒是怎麼回事,不過事到如今,不管劉國軒想幹什麼,憑他馮錫範手裏的那點兵是沒有什麼能力的。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不能拿劉國軒怎麼樣,幹脆裝聾作啞,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至少這樣能活得久一些。
台灣這邊怎麼回事就先不說了,施琅發現,有了新式的火炮,攻打澎湖還真不是什麼問題,至少在船上的時候是沒有什麼危險的。當然了,登陸以後便開始出現了傷亡,但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於是也不太在意,他需要考慮得事情太多了,些許小事交給手下去處理就行了。
“快,已經占領的地方馬上安排運兵船和補給船靠岸,一旦肅清殘敵,馬上將火炮也上岸,原來那些炮台整理一下,能用的火炮先擺到邊上去,我們的炮趕緊架起來,卸下了貨物的船立刻返回,然後再跑一趟。”新式火炮好用是好用,但是由於射程的問題,準頭和炮彈消耗都不太樂觀,攻打澎湖可不比金門,整個船隊消耗比較大,現在又需要安排澎湖的防禦,當然需要馬上補充。
其實用不著施琅反複,水師的各個統領早就開始按照先前製定的計劃實施著,畢竟攻打澎湖可不是心血來潮,就算沒有鄭經的事,攻打澎湖也一直是大清水師平時演練的項目,要是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該幹什麼,那也談不上什麼當官管事了。
施琅帶著水師在澎湖忙碌了好幾天,基本上算是吧澎湖這邊安排好了,接下來就等秦有福、姚啟聖他們跟劉國軒的談判結果,要是談成了當然好說,要是談不成,按照計劃,施琅就得到台灣區走一趟了,當然了,施琅可不是去旅遊的,他是帶著火炮和軍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