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得是,我的那個妹夫要真算起來說是皇親國戚也不為過,不過他實在是散漫慣了,平時也不太懂規矩,記得當初秦府以為建樓的事就差一點捅出簍子來,這一次又搞了這麼個無根冬青的事來,還不知道下一回會搞出什麼名堂呢。也虧得皇上不跟他計較,要不然怕是十個腦袋都丟了。”玉蓉裝著沒聽出康熙的話裏的意思的樣子,一句話就把無根冬青的事上綱上線,等同於建高樓窺視紫禁這樣大逆不道的情況了。
“哎……,這和他當初建樓的事不一樣,再說了,當初他是剛回中土,哪裏知道這麼多規矩?你沒聽說麼?他們在澳大利亞的時候因為氣候潮濕炎熱,已經習慣住樓房了。你別說,朕去他那裏看過,那個樓房除了上樓的時候麻煩一點以外,要說舒適程度上還是可圈可點的。隻是不知道這澳大利亞位於何處?想來當是個富庶之地。”康熙當然想不到玉蓉年紀不大卻有這樣的心眼,在康熙看來,秦有福是自己選出來當大清皇家軍校的校長的,現在看來,這軍校的確有可取之處,即使是將來不用秦有福了,也得等他訓練了這一批軍校學員以後才考慮。
“臣妾也覺得這澳大利亞應該是個好地方,若是能為我大清之屬地就好了。隻可惜秦有福現在還要當軍校校長,要不然皇上就派他去給皇上開疆拓土去。”玉蓉順著康熙的話說。
康熙搖了搖頭:“這事怕是不容易的,你沒聽說麼?秦氏一族幾千人回歸中土,遭遇海上風暴全部罹難,也隻有秦有福一人僥幸。這海上風雲變幻鬼神難測,開疆拓土不是那麼容易的。”
“臣妾聽我妹妹說,秦有福的火槍可厲害了,弓箭刀槍難以匹敵,現如今這軍校基本上都學的是火器,弓箭之類的已經不學了,難道我們大清的軍隊將來就不用弓箭了麼?”玉蓉拋出了她反複考慮的撒手鐧。
“這可不能這麼說,我大清乃是馬上得的天下,八旗子弟總是要練習弓馬刀劍的,火槍的確犀利,但裝填麻煩,供給起來也不方便,所以我大清子弟還是要修習弓馬刀劍的。”被玉蓉這麼一提醒,康熙想了起來,大清皇家軍校現在的練習基本上都是以火器為主,基本上放棄了弓馬刀劍,這樣下去就丟了滿人的一身本事了,看來以後得格外關注一些。
“臣妾也是這麼覺得,我聽我爺爺說,當初這大明也是有火器的,哪個城牆上都擺滿了火炮,可是當真打起仗來,終還是要真刀真槍的擺兵亮陣,臨了,還不是我大清得了天下?臣妾覺得,秦有福的這個訓練方法有利有弊,火器雖然犀利,可是缺點卻很多,當初全火器營在湖南攻城拔寨,可是幾仗下來,火藥沒有了,隻能班師回營。臣妾想,現如今秦有福所教授的乃是我八旗精英,學員中多是我八旗中要臣之後輩,這些人將來都是要領兵打仗的。現在這樣在軍校裏使上幾年的火器,說不定連如何舞刀弄劍都給忘記了,現在在京城是不愈火藥補給,將來領兵打仗的時候要是碰上火藥供應不上,手裏的火器怕是用來砸人都嫌不順手,所以這弓馬刀劍還是要學的,再說……”玉蓉早就打好了腹稿,她準備先說動康熙解除了秦有福軍校校長的職銜,到時候在挑撥一下,恐怕康熙就會完全放棄秦有福了,到時候他一個光杆爵爺,恐怕連縣衙裏的衙役都比不上,還不是任由自己怎麼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