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您也得說一下,這會饒了我多少板子,否則沒有記錄,下回我再犯了上麵錯,他們不得打死我啊?”被納蘭性德放開了以後,秦有福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趕快說明白了。
“這個……”康熙剛想說一個具體的數字,可轉念一想,這個秦有福實在不是什麼老實人,與其定一個數給他,還不如換點東西來得實惠:“這個數朕就先不說了,若是你說的東西讓朕滿意了,免了去也不是不行的,朕還有賞。若是你說的讓朕不滿意,朕就給你記上一百板子!”這絕對是核威懾,絕對的大棒加胡蘿卜。
“臣明白。”秦有福連連點頭,這個時候,先保住屁股再說。
康熙麵子又了,頓時舒服起來,往椅子上一坐,手一抬:“行了,坐下說吧。”
就這麼一會,秦有福就像坐過山車一眼,大起大落的,在地上跪得腿都麻了,這下得了皇上的話,當然趕忙站了起來,照了張板凳坐下。
“你先說說,為什麼你要寫三藩、平台和漕運這六個字?你這是什麼意思?”見秦有福坐了下來,康熙顯得漫不經心的問道。
“什麼意思?還不是你心裏一直想著的?你還問我?要不是看過電視,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意思?!”秦有福心裏嘀咕著,當然不敢說出來,嘴上神侃著:“這也是臣多年以來觀察我朝發展情況判斷的,這三條是我們大清目前需要馬上理順的東西。臣覺得,皇上憂國憂民,當然想到了這三個問題,臣不過是揣摩皇上的心思罷了。”秦有福這個馬屁拍得好啊,先給皇上戴上頂大帽子,然後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弄臣,這樣到時候有了麻煩也找不上他。
“看來有福的確是個有心之人呐!難怪索額圖說你是個有大才的。可你這個人有一點很讓人討厭,若不壓一壓,恐怕你就情願養點豬種點玉米什麼的,根本就沒心思管咱大清的事。盡管你是漢人,可是你也是咱大清的子民,更是大清的官吏,你也得對得起朕。”康熙頗為感慨的說。秦有福這六個字是些到他心裏去了。
大清是坐了天下,可是這天下本是漢人,對漢人來說,皇帝即使做得再不好,也不該是滿人坐上龍椅。別看現在八旗兵神勇無比,可要是天下的漢人都擰成了一股繩,滿人的這個天下是坐不下去的。這也是康熙一直對三藩耿耿於懷的原因。
康熙可以容忍有許多的王爺,這不過是國家的負擔重一些而已,相對於這麼大的國家,有幾個王爺沒什麼。畢竟他們都是真刀真槍拚來的,給他們一個王爺當當,享享福是正常的,但是如果這個王爺既是漢人,又手握兵權就不同了。別看現在他們老實,可畢竟遠在封地,不但不好監管,萬一他們要是有了異心,等哪天強大起來了,說不定這個江山就要換人來坐了,康熙當然著急。
漕運的事就不一樣了,漕運掐著整個大清的物資流通,每年為了漕運,大清不知道要花掉多少錢。如果說花錢能令漕運順暢了也就罷了,可這些年來,漕運一直不順,前線的糧餉運不上去,地方的稅銀運不上來。漕運已經成了一個不可缺少的負擔,要是再不整治,北方的仗就打不下去了。
至於台灣,畢竟上麵有一個明朝的小政權,雖說平時影響不大,但是他們一直存在,而且與大陸的關係密切,若是不盡快收複,不知道那一天他們就會棄船上岸,在大陸上找一個地方落腳,萬一再拉出一幫反清的人來,清朝的麻煩就大了,所以,這也是當前必須解決的問題。
“皇上,不是我不想說,隻是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秦有福愁眉苦臉的答到。的確,你讓他怎麼說麼,他根本就不懂。
“沒關係,想到什麼說什麼,朕不怪你。”康熙聽著秦有福的話,似乎隻是沒有理出頭緒,並不是沒有辦法,當時就安慰著秦有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