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喻海練武的這幾天,無視了那些“摸摸捏捏”的小動作,任乾坤一直沒什麼大動作,喻海會直接選“烈焰隼”之血。
至於他的教導之恩嘛,喻海決定靈活報恩,下次一定。
比起臉,還是先保住貞操吧。
冒著得罪任乾坤的風險,喻海也要嚐試逃跑。
然後,任乾坤就給他展示了一下什麼叫“風符”。
隨手畫的那種,畫完就刮風,可以讓人起飛的那種。
最重要的是,這代表就算喻海會飛也沒用,因為任乾坤也會飛,飛得比他還好。
“放心飲下‘烈焰隼’之血吧,我不會責怪你的。”任乾坤很直白地告訴了喻海,讓他寬心。
但喻海還是想要一個保證:“你保證不會碰我,我們隻是形式上的道侶?”
“在你肯接受我之前,我一定不會碰你。”這次任乾坤的語氣少有的溫柔。
這讓挨了任乾坤一個月“地獄訓練”的喻海有些受寵若驚,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不不不,我在想什麼?居然會感覺任乾坤溫柔?別忘了,我的脖子上還有他的“牽引符”呢?
任乾坤是溫柔,他手裏的“牽引符”可一點都不溫柔。
不能被他的偽裝給騙了啊。
就在喻海一臉糾結的時候,任乾坤已經喚來了信鴿,拿來白紙和毛筆:“那就‘烈焰隼’的血嘍?”
喻海呆呆地“嗯”了一聲,恍惚地應下了任乾坤的問題。
就算再糾結下去任乾坤又不會給他解開“牽引符”,喻海索性也就將錯就錯,反正任乾坤都作擔保了——萬一他真能飛了呢?
在窗邊放飛信鴿後,任乾坤突然轉身問起了喻海:“教了你這麼久,好像從未沒和你說過我的事,你要聽聽嗎?”
一個人在觀中待了許久,說是清修,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孤獨?
沒有一個交心的人,沒有師父,最熟悉的人,竟然是那個天天想殺自己的仇敵。
這一月又忙東忙西,任乾坤在精神上多少是有些疲勞,唯一的欣慰,便是有一個可愛的徒弟,準妻子陪在身邊。
反正這個徒弟又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任乾坤向他傾訴,也不怕他說出去——畢竟是個人都知道,任乾坤與李四互相討厭,討厭到了極點。
隻是……說出來,和悶在心裏,總歸是有所不同的。
在喻海興致十足的眼神下,任乾坤開始了他的講述:“當年我還隻有九歲的時候,就到達了‘煉血期’大圓滿。”
開口就是驚人之語,九歲……喻海想到了自己九歲的時候,好像還在玩泥巴呢。
喻海練了這一個月的武功,受了任乾坤一個月的教,多少也是對“煉血期”有所了解。
現在喻海雖然可以打兩個凡人大漢,對付“寄生蟲”幼體也是手到擒來,但是任乾坤對他的評價是:
不如“煉血一重”,算的上不入流水準中的二流,如果拿了那把扇子法器,應該是一流。
任乾坤也是窮怕了,怕法器放在喻海身上不安全,所以除了一開始給的火符、扇子以外,啥也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