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護士鎮住了,當然,李春書是被她刻骨的恨意驚嚇的難以言語,而剩下的幾人則是被它口中的出現的那個人給嚇住了。
這其中反應最大的就是警衛隊長,它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冒著得罪護士的危險,用手緊緊捂住它的嘴巴。它臉上的肌肉哆嗦著,極不自然地衝李春書露出一個無比僵硬的微笑。
“哈哈,它開玩笑的,李醫生,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帶它走了。哼哼。”
這一次,連旁邊的耳鼻喉科護士也不再旁觀,它應和著警衛長的話,語氣也十分的緊張,“對,對啊,是它胡言亂語了,我一會和它好好溝通一下,沒事的,李醫生,再見啊,李醫生,哼哼。”
李春書滿頭霧水,但見這二人如此的慌張,他產生了一點興趣,故意為難道:“真的可以嗎?你們看這誤會鬧得,要不我們去院長那裏問一下?哼哼。”
“不不!不用!哼哼。”
“不用啦。李醫生,真的不用,我們相信你,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等下我們找辦公室那邊的人稍微對一下就行,院長日理萬機,不用找院長哈。哼哼。”
兩人拒絕三連,表示堅決捍衛李醫生醫生的真實性,實在沒必要拿著一點小事驚擾偉大的院長大人。哼哼。”
李春書對於當前的局麵很是滿意,並且見好就收,一臉愧疚的表示對於鬧出現在這個情況,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以後有什麼需要負責的請務必找他,很是一番高風亮節,高山仰止,高樓大廈,高不可攀。
並在寒暄過後委婉地示意大家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眼看一場危機就此化解,但是眾人都忘了一句至理名言,孩子靜悄悄,定是在作妖。
不知道腸胃科護士是以著什麼樣的意誌用自己那融化了的雙手掙脫人高馬大的警衛長的控製的,但是等眾人反應過來,它早就掙脫了束縛,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一頭撞向了醫院的警報裝置。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嗡鳴在全院響起,一時間,所有的人臉色都微微發綠,看向護士的眼神簡直要生吞活剝了它。
像這種警報裝置,每個科室的護士站都會裝備一個,為的就是應對突發狀況,比如萬一那些底層的獵人們想不開,突然想襲擊醫院啊什麼的,當然,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概率幾乎為零,給那些家夥一千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所以他們幾乎就把這個裝置的存在完全拋在腦後了,真沒想到,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能想起來這個東西。
事已至此,警衛長深呼一口氣,拿起自己的通訊器,撥到了那個他從來都沒撥到過的頻道,“報告院長,報告院長,警戒已解除,警戒已解除,請您指示!哼哼。”
它拿著通訊器的手微微發抖,心裏默默祈禱,此時院長有事,沒時間來處理這件小事。
嗡……
通訊器那頭傳來一聲電流的嗡鳴,然後一個漫不經心的男聲響起,那男聲抓耳極了,似乎還藏著隱隱的笑意。
“帶過來找我。”
隻囑咐了這一句,對麵就掛斷了。
隻留下生無可戀的幾人和一臉興奮不已的始作俑者。
剛才就該把它的腿也給融了!李春書望著正仇恨地看著他的護士,心裏恨不得把它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