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刺骨的寒風“呼呼”作響，鵝毛般的大雪落在黑色的瀝青路麵，凝結陳冰，整個世界仿佛都被冰凍起來。
氣氛緊張的高三教室，學生大聲朗讀著課文，拚了命想將書本裏的內容塞進腦子。
隻有一個少年，望著窗外，目光呆滯。
“陳凡，你在看什麼？”少年的同桌葉浩問道。
陳凡呆呆的看著窗外，過了半晌，才轉過頭：“葉浩，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妖魔鬼怪？”
葉浩一愣，遲疑問道：“要是世界上有鬼，那是不是還有大羅金仙，諸天神佛？”
兩人的聲音沒有遮掩，瞬間吸引了前、後桌的同學，一個個豎著耳朵，好奇陳凡怎麼回答。
“沒錯。”陳凡點了點頭：“世界上真的有神佛。”
“神佛在哪呢？”
“元始天尊就在那裏，正朝著咱倆笑呢！”陳凡指了指窗外，一臉認真的對著葉浩說道。
葉浩順著陳凡的手指看去，窗外雪花飛舞，連隻鳥都沒有。
“陳凡，你讀書讀傻了吧，窗外鳥都沒有，有個屁的元始天尊！？”
葉浩翻了個白眼，篤定說道：“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更不可能有諸天神佛！”
“不，世界上真的有鬼！”
坐在後桌的張晨，戲謔說道：“每天累死累活，兜裏卻比臉還要幹淨的窮鬼！”
話音落下，張晨和葉浩“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陳凡抿了抿嘴，看著窗外，眼底一片迷茫。
坐在陳凡身後的少女，看了眼敞開的教室門，戳了戳同桌張晨的胳膊。
用課本遮擋住下半張臉，小聲說道：“你們別笑，陳凡他家開香火店的，他可能真的有點本事。”
“香火店？”葉浩一愣，想到剛剛陳凡說的話：“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有你個大頭鬼！”
張晨一巴掌拍在葉浩腦袋上：“你沒背過二十六字核心價值觀？”
葉浩“哎呦”一聲，轉頭看向陳凡，玩味說道：“陳凡，你家的香火店是給鬼燒紙錢嗎？世界上真的有鬼怪和神仙？”
陳凡看著窗外，眼底浮現一位白須白發，手握拂塵，周身金光圍繞的老者。
他沉默半晌，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我騙你的！”
“哇靠，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騙我！”
葉浩大叫一聲，立馬引來了門口老師的注視。
“葉浩，陳凡，你們要是不願意背書，可以出去！”
自習老師站在門口，威嚴的聲音從小蜜蜂傳遍整個教室：“你們要明白，你們讀書不是給我讀，是給你自己讀！”
“整個樓道就隻有你們班講話，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砰——
教室門猛地關上，所有同學寒蟬若噤，下一秒更加震耳欲聾的讀書聲響起。
門關上的瞬間，陳凡愣愣轉過腦袋。
“真的...沒有鬼怪，沒有神佛嗎？那我看到的是什麼？”
少年充滿疑惑的低喃聲，被震耳欲聾的讀書聲掩蓋，誰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叮鈴鈴——
不知不覺，上課鈴聲響起，一位中年禿頂的男老師，手握保溫杯，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