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良哥,明天回去先不拉貨了,萬一他們再來報複。後天換成齊衡跟車吧,他是鏢師出身,應對這些事情更有經驗。”
高雪也是為了他們跟貨物的安全,高秉良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平安哥,願不願跟著高至哥去平山?或者先跟著狗剩哥在崇南的鋪子裏做事?”
高平安的性子跟狗剩有點像,高雪還是喜歡有朝氣的少年,正好鋪子裏也需要人。
“我想跟著高至哥去平山。哥,帶著我唄!”轉頭看向高至。
“行啊,下次過來帶上行李、被褥,年前這幾個月忙起來恐怕就回不了家啦。”
“好、好啊!”這會兒,提什麼條件,他都能答應。
見弟弟有安排,高秉良更沒了話說。
高雪去洗碗,其餘幾人聊了會天,就掏出書學習起來,學識都是積累起來的,每天記一個字,一年還三百多個呢。
收拾完,高雪坐在高至一旁,也拿出一本書讀了起來。
煤油燈太暗,讀了半個時辰就散了,一切好習慣,貴在堅持。
高至留下,高秉良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本來他就住在高年那屋。
......
高雪起來的時辰還算正常,可外邊的三人已經練上了。
去廚房燒水煮上稀飯,高雪也在一旁空地上打上一趟拳,活動活動筋骨。
早飯過後,高秉良兄弟倆駕車離開。
高至也把車趕了出來,他們要去瓷窯訂酒瓶。
瓷窯在安原城北二十裏地的一個鎮上,隻要路上詢問個年長的人,都曉得那裏,問路並不難。
一路上車馬不斷,隻要從那鎮上出來的,基本都裝滿了貨物。
“鎮上有幾家做瓷器的,你打聽了沒有?”
“問了,說是有三家,做瓷器的路子不同。張家做大件,瓷缸一類的,李家擅長做日常用品,趙家則專做花瓶、擺件。”
“那我們直接去李家就是了,他們這樣分開還挺好的,既有自己的專長又避免了同行惡意競爭。”
“嗯,據說這三家是由以前的一家分出來的,現在各做各的,相互照應,相處起來倒是比在一起的時候更好。”
高雪點點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專注地看起了遠處的瓷窯。一路看來都是相似的“饅頭窯”,這時期燃料供應的熱量不夠,窯體都不大。
......
“二位需要點什麼?”接待的夥計看著兩個生麵孔,和氣地問道。
“我們想買一批精致點的酒器,若是沒有滿意的,可否定製?”
夥計點點頭,“可以的,我讓夥計先帶二位進去看看。”
轉身衝著裏麵喊道:“李垚,你領著這二位去看酒具。”
一個二十多歲的夥計聽到喊聲後,小跑著迎了過來,“二位,請跟我去展室看看吧。”
“二位看著麵生,怕是第一次過來吧,那我給二位說得仔細一些。北白南青,我們以白瓷為主。鎮上這幾家雖不是官窯,但燒製的民用品都是一流的。為了方便高要求的客人選購,我們做了個展室。展室根據用途,又細劃分成了酒具、茶具、碗碟、以及常用器皿。如果這些還不能滿足客人需要,是可以定製的,但那個價格就貴多了,等的時間也長。當然,還要看能不能做的出來,有些客人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工藝上達不到,我們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