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感覺如何?”
秦玉清一邊翻看著鬼修的奇怪法術和法器詳解,一邊端著雲淮的藥進了屋內。這幾日他們商討了一下該怎麼把她真身解救出來,有初步方案後她心裏有了點底,等拿到地心火芝讓雲淮痊愈就一同回太衡宗秘密查探一番。
若有機會脫離小世界,她就在太衡宗直接生擒將災,再找機會去無垢淨海尋找無垢珠,解決將災的那些化身以及潛藏在七大宗內的邪修。
“比昨日稍好些。”
雲淮端坐於床沿,此時他已經將太衡宗的弟子袍換下,換上了一襲如白雲般純淨的仙袍。
這裝束通常為法修喜愛,使用法術時甩動衣袍,仙氣飄飄的,跟個仙人似的,若是體修或武修大多嫌棄此衣華麗累贅,不好大展拳腳。
“拍賣行你就別去了,在客棧休息吧,我和小薑兄弟去便可。”秦玉清將黑漆漆的藥端到雲淮麵前,苦味仿佛具象化成一團團詭異黑氣飄散在她鼻前,難聞到讓她忍不住皺眉。
雲淮接過藥碗,麵不改色地將裏麵黑漆漆的藥汁一飲而盡,秦玉清不動聲色地看著,心中覺得他八成是味覺失靈了。
“如今我體弱多病,你放心我一個人待著?”雲淮抬眸看向她,眸光躍動,長睫輕顫,眉頭淺淺皺著,略顯蒼白的手指緊捏著瓷碗,唇線抿直。
秦玉清多瞧了他好幾眼,竟然在他身上瞧出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她將那瓷碗拿走,隨手放在桌上,尋了把椅子與他麵對麵坐著。
“為何不等玄冥真水全部煉化再來尋我?不如將乘風仙君的傳承自己拿著,告訴我脫身之法,也是兩全之策。”
雲淮細細地瞧著她,語氣透著若有似無的委屈:“若要我說實話,大概是你不愛聽的。”
秦玉清受不了他這樣,感覺自己七寸被人拿住了,她知曉他又要說些曖昧的話了,但又不想他可憐兮兮地憋著委屈。
她別過視線道:“你說吧,不愛聽我也能忍忍。”
“我得叫你多虧欠我些,最好債多到一輩子你也還不清。”雲淮說著說著,嘴角勾出了一抹微笑。
“我看你真是想吃幾次虧本買賣,改日得叫你摔個大跟頭。”秦玉清心中咋舌,覺得這人十有八九是聖父當習慣了,就算因為聽了點她在外邊的英雄事跡崇拜她、喜歡她,也不至於做到這份上吧。
她這幾日算是找到和雲淮相處的合適狀態了,就當自己是遇到鐵粉的偶像得了。
雲淮愛說啥說啥,咱該幹啥幹啥。
兩不耽誤。
“阿清,你這宗主風度哪去了?”雲淮忍不住失笑搖頭。
“一斤八塊,打包賣了。”秦玉清假笑道。
...... ......
玉京城,拍賣行。
時間一到,兩人便出發去了拍賣行,玉京城的拍賣行外站著一整列護衛,整個建築被高階防禦結界所籠罩。隻有手持名帖,核驗過身份的人才能入內。
名帖便是入場資格,並非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入拍賣行一睹珍寶的真容,隻有拿出符合最低入場資格的靈石或寶物,才會被確認為是有實力資本的買家,否則連旁觀入場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