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者查閱了史料,盡量不會出現漏洞。
如果有讀者大佬發現有與那段曆史不相符合的地方。
懇請指出,小作者感激不盡。
話不多說,請各位大佬開始享受這場盛宴。
………………
北京,四合院。
陸言心起了個大早,坐在沙發上,特意換了一身新衣服。
待會國家文宣部的人要來取回憶錄錄製節目使用。
陸言心端莊知禮了一輩子。
不能臨到頭了給人留下倚老賣老的印象。
至於寫回憶錄的緣由是這樣的。
文宣部聯合中央電視台共同打造了一檔名為《我的先輩》的節目。
節目邀請那些從轟轟烈烈年代走來的各界人物以回憶錄的形式講述自己的故事。
以此來提醒廣大人民群眾銘記先烈,不忘初心。
陸言心也在受邀群體之列。
當文宣部的人找到她頭上來的時候。
陸言心第一反應是拒絕的。
她算哪門子功勳卓著。
時代的浪潮洶湧而來。
她不過是想在被拍死之前為生死於斯的土地留下最後一絲餘燼。
都是從黑暗年代拚死拚活掙紮過來的。
傷痕累累的老兵、日以繼夜埋頭於研究工作的歸國科學家。
這些遠比她要有資格。
至於她。
苟延殘喘,半隻腳都踏進棺材裏了。
何必寫什麼回憶錄給人增添笑料。
文宣部找來的人則這樣說:
“上麵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您老邀請過去。”
“您老何必謙虛,行行好,就別為難下麵辦事的。”
陸言心思慮再三還是接受了。
一方麵她確實有太多話憋在心裏不吐不快。
另一方麵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的私心就是林沐白。
沒過多久,文宣部的李主任推門進來。
陸言心扶著沙發的一角想站起身來迎接。
李主任見到這一幕,連聲說道:
“先生,您趕緊坐下,小心身體才是。”
陸言心身為女子,卻得人尊稱一聲先生。
這在儒家文化根深蒂固的中華其實是難以想象的。
其中原因不僅僅是她從戰亂年代一手保護了很多建築學典籍孤本,和平之後將其無償交給國家珍藏。
更是因為她在建築學界地位尊崇,如今的很多古建築都是由她牽頭修複。
李主任可不敢讓這樣一尊大佛為自己勞筋動骨。
陸言心站到一半的身子重新坐回沙發。
隻是她是閑不住的性子,剛坐沒一會又想去沏茶招待客人。
李主任趕忙說道:
“可不敢勞煩先生您。”
“應該是我給您致謝才是。”
說罷竟真的半彎腰行了一禮。
“我代國家和人民謝過陸先生恩德。”
陸言心坐在沙發上,沒來得及避讓,隻得雙手搭在雙腿上正襟危坐受了這一禮。
李主任起身後,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子才拐到回憶錄的話題上。
陸言心聞言將回憶錄從麵前的桌子上拿起。
隻有薄薄的幾頁紙,邊角卻都對列整齊。
陸言心雙手將回憶錄轉呈給李主任。
卻在李主任的手已經搭上稿件的另一側的時候又遲遲不肯放手。
“陸先生?”李主任輕咳一聲。
“您別介意,我再看看。”陸言心的聲音沙啞。
李主任哪敢急在一時,鬆開握住回憶錄的手,後退了半步。
“豈敢豈敢,先生隨意就是。”
陸言心將回憶錄攤開在雙腿上。
潔白的紙張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老電影似的溫馨黃色。
她翻看地很慢。
輕飄飄的紙張硬是在她的指尖下給翻出了千斤重的份量。
這就是她的一生了啊。
陸言心心底有些空落落的,還有些不為人知的羞澀。
已經是這般年紀的人了。
年輕時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日本鬼子的炮彈都曾經在眼前炸開。
可真要將自己的一生剖析給其他人。
陸言心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像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秘密即將被人知曉。
李主任不知何時已經繞到沙發後麵探頭觀看。
“咦,先生您這回憶錄怎麼盡是另一個人的名字。”
陸言心沒有回答,默默合上手中的稿件雙手將其呈遞給李主任。
銀白色的鬢發梳理地一絲不苟,依稀可見世家小姐的風采。
不是她不肯回答。
而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的人生總是與林沐白糾葛不休的。
………………
李主任從四合院走出。
門外等待多時的司機遠遠瞧見打開了汽車後座的車門。
北京城堵車堵得厲害。
回轉文宣部的路上。
汽車大半天時間隻行進了一小段距離。
李主任坐在後座,索性將密封在文件袋中的回憶錄抽出觀看。
稿紙上,娟麗的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卻並不顯得擁擠混亂。
都說字如其人。
紙張上的字嫵媚而不失風骨。
可以想象字的主人年輕時候該是怎樣一番光彩。
在那個戰火遍布整個中華大地的年代。
娛樂行業遠沒有現在這般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