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課桌前,課桌臨窗,我坐在窗邊看天,手指比劃著節奏敲打著窗;所謂,心緒如景,風景如畫,藍色天空的畫底和白色雲彩的描邊,勾繪著一種淡然,我低頭繼續寫著日記,嘴裏哼唱著自己的歌,假裝心不在焉的。
再抬頭看,窗外的景卻是模糊了,本以為窗子玻璃上沾滿了霧水,用手擦拭了下,發現與其無關,隻是我自己的眼眶紅了。
回想起那時那地那個女孩對我說的那三個字:
“你很好!”
我很好,我知道我很好。
我其實不好,至少沒有內心堅強的支撐著自己美好。
她這樣說,無非是挽救一顆失落的心,哀默,心死,罷了。
我愚蠢的堅信單純的愛情,直到漸漸成熟。發現,並沒有什麼是我心靈深處的歸宿。
我想要的可能隻是回到那個青春中羞澀的夏天,刺眼的陽光,滿世界的青草香,貓咪躺在樹蔭下的石凳上,女孩的長裙催趕著風的方向,蟬叫聲漫長。。。
推開教室後的門,我踱步小花園中。
眼神經過的地方,浮雲虛幻的漸滅在夢的海洋,落暮飄零些許感傷。
一架飛機劃過天空,飛機線滑落在心形的雲間。
我醒了,夢碎了,風走了,雲散了。。。
對她的逐漸依賴,孤獨的相思是心碎的羈絆。
隻能對著她的幻影在角落享受落淚的孤單。
苦澀的滋味,我想自私的全部體味。
漸行漸遠在消失的世界另一端。
微笑掩飾不了,我內心的哀歎。
隻有風拂起你雲的衣角,我的橋段。
讓愛的重擔我一個人去承擔,直到永久,不再……
當我盲目的走過一個天橋,在孤寂中收獲沉默時,看見橋頭一個衣衫襤褸的學生。
他很奇怪,他並不是在乞求錢財。
而是人生。
何為人生?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他的麵前是一張大字報,上麵用不是很漂亮的楷書寫下:“何為人生?我乞求大家告訴我!”
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隻是搖頭,雙眼落寞的看著遠方,他說他沒有名字,隻是叫頹廢郎。
但其實他是有名字的,我知道,他叫邱風明。
他就是我。
就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
他的世界,我的人生。。。
我們都一樣,但又不一樣。從出生的那一刻,注定隻是一個帶著煩惱生活的平凡的個體。
生命能走多遠呢?感情能走多遠呢?一直持續到無聊的盡頭吧!
於是,他漸走在自己無聊的人生上,迷惘著自己的迷惘,幻想著無限的幻想,直到死亡,再次不屬於這個世界,悄無聲息的。
他的無知生活,他的心靈感悟,對不滿的不滿,對美好的向往,無聊到憂鬱的深淵,就隻有記載下自己的鬱悶。
其實,對於他,沒什麼好寫,他隻是叫邱風明,他隻是我,他隻是迷惘的過活,沒什麼好寫的。
於是無聊的懶著,懶到不想再動筆說他,就不寫序了……
—— 序言起草於 2008年5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