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聲音,到和哥哥有幾分相似。”瀟瀟隻覺得尷尬,就像是撞見真的楚雲鶴來此處與太後調笑一般。
太後彎唇一笑,用手扶了扶剛剛微亂的鬢角,“那沈卿打算如何處置這畜生?”
沈懾笑著摸了摸白貓的腦袋,白貓也順從的歪在沈懾的懷裏,“既然是個不懂事的畜生,惹了太後娘娘不開心,留著也是禍害,不如……除了。”
沈懾話還沒說完,就見他以極快的手法扼住了白貓的喉嚨,不過瞬間,那白貓就如一攤爛泥,倒在了沈懾的懷裏。
掌心寵說殺就殺,沈懾還真是毫無人性可言。
太後也是沒想到沈懾竟然可以為了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愛寵,半驚半喜道:“既然這畜生已經受了罰,那哀家再追究沈卿的過錯,就顯得哀家沒有容人之度,誤傷哀家之事就罷了。”
“太後娘娘好氣度,臣佩服。”沈懾笑著恭維道,“皇上命臣去禦書房議事,就不叨擾各位娘娘賞花了。”
禦花園人多,太後也不好強留,隻得點頭答應。
就在眾人心驚膽戰的結束賞梅,往各自院落走時,皇上身邊的柴公公捧著藥急衝衝的往太後的永寧宮去了。
瀟瀟回到金暉院時,外麵的雪已經大了起來,紛紛揚揚落滿了整個院落。
“這雪是越下越大了,也不知道哥哥有沒有發現我藏在衣服裏的珍珠。”瀟瀟看著屋外的雪,憂愁的說道。
“公主,窗口冷。”小宮女生怕把瀟瀟給凍著,趕緊將窗給關上,又立刻在屋裏升起炭火來取暖。
而此刻在冷宮的楚雲鶴,也從侍從手裏用珍珠衣物換來了一些湯藥和抗寒的棉被,雖然品質不佳,但這個冬天是能熬過去了。
而在冷宮高牆外的另一頭的宮道上,侍從正舉著傘快步跟在沈懾身後。
“這就是關押罪妃的冷宮?”
侍從見沈懾停下,也跟著停下,“那宸妃已死,如今裏麵住著的是那個野種。”
“野種?”沈懾嗤笑一聲,“早些年你們可都還恭恭敬敬的叫聲四皇子,如今這是連名諱都沒有了?”
這沈懾向來喜怒無常,小侍從也不知哪裏惹到了眼前這位,又不知該如何作答,隻得裝聾作啞的站著。
沈懾也懶得和這樣的牆頭草動怒,揮手讓其先退下,自己一人出宮去。
小侍從還想說什麼,在看到沈懾懷裏還抱著那個死貓,心裏直犯毛,連連應下了。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沈懾也從宮裏出來了,此刻已是深夜,天上的雪花成片成片的落下,積雪已到了腳踝。
沈懾的馬車行駛在無人的官道上,車輪擠壓著殘雪,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突然馬車似乎是撞上了什麼,停了下來。
閉目養神的沈懾緩緩睜眼,“怎麼麼了?”
車門外傳來侍衛墨風的聲音,“大人,是一個小乞丐,凍僵在這,擋了官道。”
沈懾摸了摸懷裏歪著脖子的白貓,那氣絕的白貓竟又醒了過來,衝著車門外叫了兩聲。
沈懾掀起眼簾衝墨風說道:“既然阿狸喜歡,就留下吧。”
“是”墨風抱拳,下車將人抱回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