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賞雲台下麵的小子把我們逍遙莊的追債人傷成這樣,那麼就說明你熏花枝對下屬管教不力,而降器會這般重要莊嚴的盛會,又怎麼可以由你這連下屬都管教不了之人操辦。
況且賞雲台此舉又無異於打了我們逍遙莊的臉,於情於理,賞雲台都不應該再參與降器會主辦權的爭奪。徐拓如此計劃,好讓熏花枝知難而退。
老爺子你不是說,要利誘人心嗎?那我就把這降器會舉辦權的利拿下來,我倒是要看看,這下還有誰敢小覷逍遙莊,還有誰敢小覷我徐拓!
不過徐拓顯然低估了對手,這位賞雲台的女掌櫃坐鎮賞雲台多年安穩,又怎會沒有自己的手段。
自從徐拓進門之後,即使他身為訪客,也沒有掌握到絲毫話語的主動權,唇槍舌戰便落了下風。
或者說,熏花枝早就知道徐拓此行所為何事,對於降器會舉辦權這件事,熏花枝根本就沒有鬆口的打算。
徐拓覺得眼角因為惱火而有些抽搐,但在此地自己也不好發作。
隻能冷哼一聲。
“那就有勞春兒姑娘帶路了。”
“徐公子哪裏話,請隨奴婢來。”
直待徐拓憤然拂袖離去。
熏花枝身後的屏風後麵,緩緩走出一位書生打扮,手拿折扇,眉目清秀的闊狐耳男子。
“熏姑娘真是好手段,這位逍遙莊的少主可是吃了個癟呢。”
熏花枝肩膀鬆懈了力,慵懶塌下靠在椅上,左手撚指拿起一旁的煙槍吞雲吐霧。
“哼,毛頭小子而已,和他老子差得遠,老娘隨便拿捏。”
“熏姑娘說得不錯,如果是那位徐老板,就不會讓賞雲台知道,逍遙莊究竟對於這次大會的舉辦權有多麼渴望。”
“就像之前的逍遙莊那樣,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卻讓人心神不寧——”
書生走近座椅,在熏掌櫃身邊尋了一處空位落座,擱了折扇為她捏腳,卻被後者在狠狠一腳踹倒在地。
“徐老頭確實不好對付,老娘倒是真希望他早點入土。”
“這次降器會的舉辦權,賞雲台勢在必得。”
那書生被踹也不惱,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
“病虎雖羸,齒爪猶鋒。”
“熏姑娘可要小心,人家在入土之前咬上你一口。”
“哼,老娘能有今天,就不是靠害怕嚇過來的。”
.......
“死女人,早晚把你拉下馬賣到窯子裏去!”
賞雲台大門口,徐拓提著兩捆藥包走了出來,嘴裏忍不住暗暗咒罵。自己引以為傲,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還沒有施展就被別人直接掐滅,掃地出門,這種近乎被侮辱的感覺讓徐少爺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打擊。
見徐家公子出來,早在門口等候的王柱趕忙迎了上去,伸手去接公子手上的藥包。
徐拓本就在氣頭上,看見這個不長眼的東西又來提藥包的事,火上心頭,一把將藥包砸在王柱頭上。
“狗奴才!逍遙莊養著你這種廢物有什麼用?!”
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少爺的王柱一臉懵逼挨揍,隻能抱著腦袋連連討饒,正在氣頭上的徐拓哪裏肯停,周圍有人膽敢駐足圍觀的,也被這位少爺怒斥滾蛋。
這是真的,狗來了都得挨上一腳。
王柱無奈眯著眼睛挨打的時候,恍惚之間看見兩個熟悉身影正在走來....
“少....少爺,你看...哎喲!”
王柱一邊捂著腦袋,拚命指著前方。
“少爺...您別打了!您看!那...那個...陳寶保..陳寶保和那個家夥!”
聽到陳寶保三個字時,徐拓猛然停下了手中動作,目光森然望向王柱指去的方向,眯了眯眼。
嗯?是欠莊子錢的那個人的弟弟,陳寶保,旁邊那個...就是揍了王柱他們那群混混的打手咯,看上去年紀不大。
“那還真是湊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