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身體可好些了。”
陳方旭開門,與院子外麵站著一個人,身著金白色的華服,其上繡有祥雲紋樣。
“宿主!我查到了。哎!徐良怎麼在這裏?對了!他是流雲宗宗主!就是宿主在的這個宗門哦。他這個時候來找宿主幹什麼啊?”翻完數據庫的緣緣回來便看到了和宿主對峙的流雲宗宗主。
“我知道。”陳方旭回答了緣緣的話。走出了院子。
他沒有理會徐良,而是直接從他旁邊走了過去,徐良臉色一變。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這種廣袖的衣衫除了樣式好看,端莊有禮外。在戰鬥與平日的時候都總是會伴有一些小的瑕疵。所以。在外行走時身穿廣袖服飾之人。要麼便是自大找死。要麼便是有保命手段之人。
各宗宗門內。靜心修煉之人對於這種廣袖服飾,持不喜的人總是多數的。尤以劍修居多。這種服飾麻煩繁瑣。遠不及勁裝舒適。可若是行鬼魅之道,毒蠱之道者。對於這種服飾倒是欣喜。
不管如何。在外行走之時,除非必要,不然各宗門內長老,皆是以身穿廣袖服飾。畢竟當成為了一個宗門的明麵之時,便總要注意在外的禮數。因為代表的再不是個人。這是一種禁錮。他討厭禁錮。這裏又不是他的世界。他為什麼要替他去在意這些門麵呢。
陳方旭是不喜歡這種廣袖服飾的。因為這是一種束縛。他也不喜歡,他討厭一切對於他的束縛。
他們是一樣的人,他們對於一切不動手的原因皆是因為這裏是孕育了他的世界。這裏的規則法度對於他們而言有著一種源於內心,源於自我的束縛。那是一種對於自身的歸屬感。即使他們心中再不願承認。他依然存在。
可這裏不是他的世界,這裏的束縛於他而言並無作用。此刻,他就是一個遠離故鄉的孩子。他從來都是一個無良的遊戲者。隻不過在這裏,他可以做的更過分一些。在這裏,他做任何事情。都是無罪的。都是自由的。
陳方旭被迫停下,他轉頭冷冷的看著徐良。“鬆手。”
徐良對著他那平靜的眼睛,心中變了一下。慢慢鬆開了抓著他衣袖的手。對著他溫和的笑著。聲音和善的說道。
“師弟,可是有什麼事情?剛才察覺到你的靈峰靈氣有波動,特地前來探查一下。這是師兄特地為你準備了一些禮品。師弟可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缺少之物。和師兄說。師弟,這是可要出去?可有什麼要緊事?往日不是都是會在宗門內休息的嗎?”
說著。他手一動,數十個盒子出現在地麵上。他眼神溫和。似有些疑問。
陳方旭沒有理會。他隻是淡淡的看著他這個名義上的師兄。當著他的麵,用了一個清潔術。
“事情已經做完了,我為什麼還要呆在這?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惡。徐良,上任宗主知道你在這麼做嗎?”
“你知不知道,你就像是那凡間戲劇之上的醜角。總是在一些特定的時候為大家表演一出讓人嬉笑的戲幕。”
“你猜。後山的那群老東西。在想什麼呢?我做何事與你無關,你也沒有資格。詢問。下次拜師大典時,我會出現。”
陳方旭神色淡淡的對著徐良說著。說完,看著徐良那變得難看的臉色。覺得有些好笑。明明一切都是他做的。他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幼童。
從來沒有長過腦子的人。總是那麼的讓人覺得可笑。他不介意看著醜角演出。但是他這一瞅覺得。這一醜角。企圖將人拉下泥潭的心。厭惡那從靈魂中透出的汙穢。
說完,沒有再管徐良那難看的臉色。直接轉身向後山的林植園走去。
徐良看著陳方旭離開的背影,臉色變得極度的難看。看著地麵上精心收集來的各種禮品。吸了一口氣,還是將其收了起來。
今日的師弟。比往日裏更加鋒銳許多。不過倒也是格外的風采。擁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