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虛國。
九江王府。
一大早,九江王胡不歸尚未起床,大總管胡三便急急地衝進了臥室之中,將聲音壓得極低,道:“小王爺,新皇病危。”
看著胡三一臉的凝重,胡不歸笑了,輕輕的支起身子,又把被子裏的美人往懷裏一扯,手還在被窩裏輕輕的揉動著,淡淡的道:“就這事?”
胡三見狀一愣,心底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胡三告了罪,輕輕的搖著頭退出了臥室,順便把門掩上了。身後傳來胡不歸的那慵懶的聲音:“新皇病危,與我何幹?就算換個皇帝,又豈會耽誤我尋-歡作樂?你說呢,婉兒?”
“王爺,輕點~”臥室內傳來一聲嬌笑,三分媚意帶著七分喘息,“王爺龍精虎猛的,可要疼惜奴家的身子喲!”
“你個小妖精。”胡不歸笑罵了一聲。
這婉兒並非胡不歸的小妾,隻是探春樓的紅牌罷了。胡不歸竟然當著一個青-樓女子的麵將這麼重要的事情脫口而出,胡三心中的煩悶可想而知,進門之時,自己可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天上烏雲密布,或許不時便會有雨降下來。
起風了。
可屋內的嬌喘聲還是沒有停下來,這是一個二十四歲的男子與一個十七歲女孩的性事,他們都正值年輕且經驗豐富。婉兒忘情的叫著,可跪爬著的麵容上完全沒有應有的亢奮,有的隻是冷靜,那平靜的眼神,胡不歸並沒有看到。他隻聽到了她的嬌喘聲,他很滿足,因為這就是征服。
對於胡不歸而言,天下無非就是胯下。
正堂內。
胡泰良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眼睛不時的看向廳門,眉頭緊緊的皺著。胡品柔靜靜的坐著,既不看正在踱步的二哥,也不看廳門,似乎一切都跟她沒關係,隻是眉間那淡淡的憂色早已言明了一切。胡經緯手拿折扇,輕輕的搖著,麵上帶著淡淡的笑。不過此時分明是深秋,哪來的熱氣,或許他想要扇走的並非熱氣,而是心中的煩憂。
堂內還有一年輕人,蹲在一個角落,手裏擺弄著三個色子,那三個色子仿佛三條遊魚,來回穿梭在他的指縫中。
“胡易寒,你小子要是再擺弄你那幾個破玩意兒,我就把他們全燒了。”胡泰良見久等不來,心頭惱怒,便將一股火全發到了胡易寒身上。
“二哥,你這是何必,就算你心中不快,也不能把火撒到老五身上。”胡經略笑著道:“還有,二哥,這凳子又沒刺,你走的我頭都暈了。四妹,你說呢?”
“二哥,你就滿足一下這椅子想要擁抱你的願望吧。老五,你過來,老實點坐著。”胡品柔說著,寒著臉對角落的胡易寒道。
胡易寒一撇嘴,乖乖的走到胡品柔身邊坐下了。胡易寒生下來便誰也不怕,唯獨這胡品柔。按說,胡品柔是他的孿生姐姐,無論怎樣也會讓著他些,隻可惜她雖然名叫品柔,人卻完全不柔。
胡泰良見狀歎了口氣,也坐了下來。
“哎!”胡三還沒進門,便一聲長歎,眾人聽到這聲歎息,心都涼了。
還沒等胡三將經過講完,胡品柔便道:“等著,我把他弄來。”說罷,人影一閃,便消失在堂中。
“四妹。”胡三剛要開口攔下,便被胡經略抬手打斷了。胡經略揚手指了指屋頂,麵上笑容更深了。
隻見堂正中的牆上插著一把劍,劍上麵還掛著一方帽巾。
那一日,胡不歸突然來了興致,要給大家起個名字,想了半天,最後決定叫“九江五虎”。話音剛落,胡品柔也不多言,起身,拔劍,行雲流水,幹淨利落。
那劍轉斷了胡不歸的頭發,帶著帽巾釘在了牆上。
待眾人反應過來,胡品柔已經不見了,時至今日,已經過去了小半年了,胡不歸依舊不敢將劍從堂上拔下來。
胡不歸隻不過剛剛把“劍”從婉兒身上拔出來,婉兒正跪在胡不歸腰畔,溫柔而耐心的幫胡不歸清理著。
“婉兒,你果然是川陵第一俊,這臉蛋,這身材,這技術,放眼整個君虛國,隻怕也是少有啊。”胡不歸嘴裏滿是舒暢。
“王爺好壞,奴家嘴都酸了。”婉兒說著輕輕的揉了揉嘴角,又道:“之前,奴家的確是川陵第一,隻是現在,這第一怕是要讓位了?”
婉兒說著,臉上滿滿都是嫉妒和不甘,那勾人的眼睛中還帶著幾分幽怨。
“喲,婉兒何出此言?”胡不歸聞言,頓時來了興致。
“王爺,奴家不依。”婉兒說著扭了扭縮在胡不歸懷中的身子,嗔道:“王爺懷中抱著奴家,心卻已經跑了,都跑到探花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