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詳說一下?”
“你爹不作為,送走你之後,我才發現那道士根本不是江廷找來幫你治病的,他收了道士二兩銀子,把你賣給了他。
我知道真相後找他理論,被他失手打死丟到懸崖,遇到機緣,傳承仙人的記憶,魂魄起死回生。
回到家後剛一現形,那老不死的竟直接被嚇死。
正當我想離開,突然發出一陣光亮,再睜眼,我占據了他的身體,怎麼出都出不來。
在去集市的路上遇到了一位算命的,讓我來雲青峰,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說我迷信也罷,真的就來住下了,之後便遇到了鼠鼠和花鬱。”
江廷說完,忐忑的看著沉思的江池虞。
這些記憶,太久了,當時江池虞還是三四歲的小孩,估計早就忘幹淨了。
一個被師門上下寵著長大的人,不缺她這一個老太婆吧……
江池虞恍惚著,覺得不真實,父親的身體,母親的靈魂,這算不算完成了一個心願。
沒想到原主父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之前他幹啥吃了,竟然沒發現。
江池虞抱了下江廷,輕輕拍著她的背視作安撫,“娘。”
“噯噯!”
她激動的抱住江池虞,眼眶的濕潤打濕了少年的衣衫。
“母親要一直用他的身份活下去?”
“母親呢,並沒有用它的身份,隻是借用了這具身體,去幹自己想幹的事,活自己所想的活。”
她服下一枚丹藥,樣貌神態完全變成了名妙齡女子。
“小虞啊,母親名為顏鳶。”
江池虞替她整好眉間的碎發,“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你看,我想變成什麼樣,還不是吃顆丹藥的事。”
江池虞淡笑著點頭,“這是您年輕時的模樣吧,放在外麵,能迷倒大片小夥子。”
外麵的花鬱和鼠鼠看過了很長時間了,一人提著兩瓶桃花釀回來,“老頭子,這桃花釀又快沒了!”
顏鳶笑著罵他,“三天兩頭拿我的酒,有就怪了,過兩天跟我學著做。”
“啊!”花鬱癱在椅子上,一臉擺爛,“不要,廚房殺手隻會浪費原料。”
鼠鼠化成原型跳到顏鳶肩上,沉迷的吸了口,“香香!”
“你怎麼又變小姑娘了,年紀不小還有顆少女心。”
“不行?”顏鳶眯起眼危險的笑笑。
花鬱擺手,一壇酒放在江池虞麵前,“今個咱們不醉不歸,小師弟之前不是一直惦記著,喏,師兄親手給你挖出來的。”
顏鳶做了幾個下酒菜,瓷碗碰撞,花鬱和鼠鼠嚷嚷著,“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夕陽西下,天色暗了下來。
隻喝了半壇,江池虞便有些醉了,麵色緋紅,抱起壇子腳下有些踉蹌。
花鬱喝完一壇,更是醉了,攬著江池虞的肩膀,“小虞,師兄帶你回去。”
江池虞迷糊的推開他,“不用,你們繼續。”
搖搖頭努力睜大眼,打起精神,“我可以。”
江池虞走著走著,鬼使神差的來到溫泉,跳進去抓著壇子喝著酒。
倒是沒喝幾口,全都倒在了身上。
上衣緊貼在身上,身形若隱若現。
冰涼的酒水讓他清醒了些。
靠在岸邊腿腳發軟,潤紅的小嘴微微嘟起,眼中氤氳著水霧,迷茫的眨著眼,這是哪兒啊?
精致的眉眼皺起,不解的歪著腦袋,舔了舔唇,難受,好困……
緩緩閉上眼,想睡覺覺。
身體順著岸壁慢慢下滑,鼻尖觸著溫水。
就在這時,被一人溫柔的撈起,“我的神明,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