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江池虞玩累了還在睡覺。
牧凜正準備給小家夥做飯,突然傳來詔令皇上請他進宮。
牧凜麵上沒什麼表情,眼裏的不耐就差化為實質把人刺死了。
“國師大人,您就去吧,不要為難小的了,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您也知道皇上那脾氣,小的怕死啊!”
你死不死關我屁事!牧凜差點脫口而出,小家夥的飯還沒做就被狗屁玩意換來換去的,把他當狗了似吧,小心我一枚丹藥毒死你!
牧凜心理活動有點多,也是被氣得,他平常可是矜持得很,不會做出不符合高冷國師的事。
當今皇帝天賦差,三靈根,就這條件不好好利用皇宮裏的好東西修煉就算了。整天想些有的沒的,煉什麼神丹妙藥求長生,想著一勞永逸,這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
“皇上。”牧凜站在那麵無表情的喊了聲,帶著半臉麵具維持著身為國師該有的神秘。
君林貪婪的臉上閃著興奮,“國師大人來了,快坐快坐!”
說著直接把主位讓給了牧凜。
牧凜走到旁邊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暗暗施展了個不被人察覺的清潔術才勉強坐下,“皇上這麼晚了找微臣來有何事?”
君林坐在一側,搓著雙手,“國師啊,這神丹練得怎麼怎麼樣了?”
牧凜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皇上,您也知道這神丹妙藥萬年難求,微臣不過是個小小的國師,費盡千辛萬苦才從星象中沾得一絲跡象,這不好弄啊,還需要些時間。”
這狗東西到底把那群老東西藏在哪了,整個皇宮都找遍了也沒見個影,要不是為了找人他也不至於裝成國師在這神神叨叨了。
這主要還是他師傅的意思,皇宮的那群人都在求長生,死後還不安生魂魄藏了起來通過現任皇帝為禍四方。
而君林這個傻逼直接把求長生搬到了明麵上,真不知道是不怕死還是蠢。
“那……”君林咧著大嘴嘿嘿笑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裏泛著淫邪的光,牧凜看得直惡心,身子微微往後仰。
“皇上想說什麼?”
“聽聞國師撿回了一個漂亮小孩,不知國師有沒有興趣帶來給朕看看?”
牧凜霎時冷臉,漆黑的眸子盯著君林眼裏閃著風暴,緊握著身旁的念池劍不斷給自己洗腦,不能殺了,不然就失去線索了。
“皇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知道,若是再出言不遜,您的命,可就不好說了!”
大步流星的走出宮殿。
君臨笑嗬嗬的和身旁裝聾作啞的小太監對著話,“看來國師挺喜歡那傻子,你說我要是把他搶來做了妃子國師會怎麼樣?”
小太監頭低得更低了:……皇上您不要命我還要!
這邊牧凜可就犯難了,被狗皇帝氣了一通找了快空地發泄一番有些晚了,急趕忙趕的回去被下人通知小家夥醒了沒見到他連飯都沒吃把自己關在屋裏說什麼也不肯出來。
牧凜深吸幾口氣平靜下來,有規律地敲了敲門,“魚魚在裏麵嗎,哥哥回來了,魚魚不氣了好不好……”
沒有一點聲音,牧凜也不敢太大聲怕突然嚇著小家夥,手用力一推,沒推開,大概是被什麼堵住了。
牧凜看了看幾步遠的窗戶,輕輕一推,開了,放輕腳步爬進去,看到了床上得小鼓包。
怎麼沒聲了?
江池虞捂著不聽指揮想應聲的嘴,再等等,他那天偷聽沈姨和小華的對話,男人就是要吊著才行,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個道理。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和哥哥說話,耐心的等啊等,迷茫的探出頭,哥哥走了?不要他了?
“魚魚~”
牧凜蹲在床頭看到江池虞出來猛地貼近小家夥。
隻見小家夥懵了似的,瞳孔慢慢放大,咻的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嗖的一下重新鑽進被窩,肩膀還一聳一聳的,傳來小小的啜泣聲。
牧凜貼著被打的臉,小家夥手勁不小。
不過這不是重點,他好像嚇到魚魚了??被嚇哭了??不太確定,躡手躡腳的掀開被子一角,“魚魚……”
小家夥通紅的眼瞪了他,奪過被子壓在身下轉個身繼續哭。
牧凜跟著調換方向,拿出了有生以來最大的耐心,小心翼翼的說著,“魚魚,哥哥錯了,哥哥保證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們先出來好不好,在裏麵會悶壞的。”
江池虞氣的掀開被子,帶著哭腔喊著,“以後!你還想有下一次!”
“沒有沒有!”牧凜立馬上前抱住人兒,“以後都陪著魚魚,要是哥哥在食言魚魚就來找哥哥問罪,哥哥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