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甜姐已經不在,摸了摸她睡覺的位置,發現枕下濕了一大片,我心中生疼,甜姐你到底是為什麼呢?
甜姐出現在臥室門口,她見我醒了,走過來笑道:“你醒了,快些起床,我做了你喜歡吃的紅燒裏脊。”
我笑著坐起身,親了親甜姐伸過來的臉,她溫柔地替我穿衣,說道:“小懶蟲,都十點了才起床,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我心裏一咯噔,暗道不妙,昨天好像說今天早上六點集合的,這下玩完了。甜姐發現我的表情,忙問道:“怎麼了?”
我笑了笑,說道:“沒事,就是想念甜姐燒的裏脊的味道。”
甜姐笑著說了句“貧嘴”,替我穿好衣服,又叫我去洗漱,她自己則去端飯菜。
我洗漱完畢,甜姐已將飯菜擺好,並將一對碗添好米飯,她招呼我過去。我走過去,將甜姐抱坐在我大腿上,她亦不反對,還吻我一下,這是我們吃飯最常用的姿勢。
甜姐先喂我喝一小口湯,然後夾了一條紅燒裏脊,我配合接住,嚼了幾口後,笑著說道:“甜姐你的廚藝又漲勁了。”紅燒裏脊是我最喜歡的菜,我每次來她都會做給我吃。
甜姐道:“好吃就多吃點。”
我也替甜姐夾菜,她亦笑著接受,我們相互夾菜、喂飯,完全不用自己動手,隻管喂對方,我們都知道彼此喜歡吃什麼,甚至吃完上一樣接下來再喜歡什麼都知道。
和甜姐的時光快樂而迅速,吃完飯後,我們一起洗碗、拖地,什麼都是一起,然後相擁而坐。
今天是十月二號,國慶節,甜姐放假,不用教課,我們坐了一會兒甜姐便叫我去玩遊戲,我說沒事,遊戲裏麵和現實是一樣的,現在裏麵熱得很,不適合遊戲。甜姐笑著說這麼有趣嗎?說她以後也去玩玩試試。
事實上甜姐從來不玩遊戲,她更在乎的是現實,我笑著說如果她願意玩,我一定教她直到她學會我全部的本事,不過我肯定會留手,因為那樣她就能永遠地跟著我。甜姐笑了笑,沒有再回話。
下午的時候,甜姐說她已經好了,讓我不用再擔心她,叫我玩遊戲便是。我本來很想進遊戲看看現在怎麼樣了,而且知道甜姐現在也看得開了,吻了吻她,便沒有和她故作姿態,並且告訴她隨時可以通過遊戲頭盔上的呼叫功能通知我,然後我躺在床上,帶上遊戲頭盔登陸《征戰》。
進入征戰,我出現在昨天下線的地方。一樣的山一樣的樹,可惜除了我,再沒有其他一個人,我悲劇地發現,現在趕向中陽城我隻有一個人單獨行動了。
緊了緊手中的生鐵短劍,生怕突然從樹林裏鑽出一群豺狼或者一隻老虎、一頭豹子將我哢嚓掉,一邊判定方向,我向北趕去。
一路無事,盡是無聊的趕路,過了幾個小時,我大鬆一口氣,看來昨天遇到的豺狼隻是偶然,畢竟這是常有行人的大路,按照現實的特點,豺狼應該不會出現在人類活動區域。
我剛放鬆狀態,卻忽聽左手路邊樹林中發出“吱”的一聲脆響,似是枯枝被重物壓斷的聲音。我警戒頓生,手中生鐵短劍緊握,忙朝聲音處望了望,卻沒有任何發現,但我感覺十分不妙,因為我聞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盯了片刻,除了少許喬木和灌木叢外,就隻有枯枝敗葉,沒有任何其它動靜,我心想可能是我疑神疑鬼,或許這隻是偶然事件罷了。但就在我怔神兒的功夫,突然自剛發聲處灌木叢後黃色影子一閃,這次我肯定沒有看錯,因為我正盯著那邊,但我仍沒有看清黃色影子到底是什麼東西,隻知道那應是比成年肉豬還高大許多的東西。我全身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將《征戰》官方大罵了一通,不論那個影子是什麼怪物,以我0級的狀態如何是這龐然大物的對手?
我心想是不是馬上下線,等待危機過去再繼續趕路,為免掛掉原地踏步一天一夜。因為今天上午已經爆出征戰掛掉之後複活是在原地複活的消息,在我之前已經有過前輩死亡並花掉二十四小時來複活,我可不想具體實踐一番,便果斷選擇下線。
不過當我選擇下線的時候,悲劇的情況發生了,係統提示我呈被鎖定狀態,因此不能正常下線,這時我亦看清剛剛在灌木叢後麵的黃色影子是什麼東西,那是一頭身材巨大且矯健的豹,係統告訴我這頭豹是等級32的高級生物,不用係統提醒我也知道它的危險,而擁有銅錢一樣斑紋的它我則更喜歡叫其金錢豹。
金錢豹開始隱藏於灌木叢背後,而現在它已從灌木叢邁步而出,步履優雅大方,線型流暢健美,但我卻感受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因為它正凶猛而迅速地向我靠近,我們距離不過二十多米。
一瞬間我腦中轉過無數個念頭,跑明顯我是跑不過它的,打就更別提了,32級的金錢豹與0級的我,我若硬拚純粹是找死,跑和打都不行,那麼唯一還可能行的就是躲。
左邊金錢豹離我二十米,而右邊樹立離我稍近,約有十米,理論上隻有最直線的跑動才能讓金錢豹和我的距離保持最遠。金錢豹起步的瞬間,我已搶先發力,向右手路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