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賭約(2 / 2)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立馬出門,去往武漢大學附中,並直奔花園,這個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馬上就要到十一點,但還沒有到,因為我想此時還未到甜姐和我第一次離開這裏的時間,她若真的願意等我就一定還沒有離開。

跑到花園的時候我愣住了,因為甜姐果然在那裏,她穿著和上次一樣的衣服,並望著冷清的月亮,不過我到時,她仍然第一時間發現了我,她走上前,隻說了一句:“你來了。”

我沒有說話,甜姐在對麵握住我的右手,我感覺她的手很冰,她同樣很冷右手又來撫我的臉,她說:“藍顏,你憔悴了。”

我這幾天都沒有刮胡子,頭發也沒有做整理,現在想來那時的我的確很頹廢。甜姐柔聲說沒事了,以後有她陪著我,然後又來吻我,我一動不動,一切都是她做主。我們接吻的時候甜姐閉上了眼睛,而我的眼睛卻一直睜著。

當晚我與上次一樣去甜姐宿舍了,並在甜姐宿舍留宿,亦與她做愛了,這次她沒有上次那麼瘋狂,而是十分地溫柔迎接著我瘋狂地衝刺。次日我走的時候在甜姐的床頭放了一千塊現金,因為平日和床友過一夜隻需要幾百就可以搞定,我認為一千足夠擺平她。我走的時候甜姐還未醒,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她醒來的時候有機會單獨發泄她的狂喜,而我不想看到她那種表情,但我還會繼續來以每天每次一千塊的昂貴價格驗證我的想法。

不過我錯了,等我剛出門的時候,甜姐就打來電話,原來她在我走的時候便已醒了,電話裏她隻說了一句話,她說的是:“我愛你。”

甜姐的一句“我愛你”不是為錢而說,因為我沒有聽到她話語中的狂喜,而像溫柔地妻子對丈夫的愛語,她的話似無孔不入的水侵蝕著我已經產生裂隙的思想,可我不會這麼容易就認輸,我掛斷了電話,看來一千是不夠的,我決定添加籌碼。

從那以後,除了白天繼續遊戲《新世界》,晚上十一點我會準時地到達武漢大學附中花園甜姐和我的老地方。而甜姐每次都從八點開始等我三小時,因為她的手每次都是涼沁沁的。

一千不夠,我用兩千,兩千不夠,我用三千,反正每次加一千,而且之前帶過來的錢我也不帶走,我逐漸增大我的籌碼。即使甜姐月事的那幾天我也沒有斷絕來往,她會以嘴巴和後門來滿足我對她的入侵,她沒有絲毫怨言。

甜姐對我是溫柔的,讓我有種受憐惜的感覺。對於我帶去的錢,她既不叫我帶走,也不說不夠,反正隻字不提,而用一個專門的袋子裝起來,放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分文不動。而每當我離開後,她都會打電話過來說一句:“我愛你”。

我思想的裂隙越來越大,但我依舊沒有認輸,即使用全部的財產來驗證我的思想我也心甘情願,直到我帶到一天兩萬的時候,我在甜姐處已經投入整整二十一萬,而此時我的存款已經不多。

第二十一天,我取出我最後的整數五萬存款來到甜姐那兒,她和以前一樣對我,還是那麼溫柔,不過我決定今天和她攤牌。

像往常一樣,我們交合後,我躺在床上,她則在旁邊煨著我。今天我沒有想以前一樣直接睡覺,而是起身拿過準備好的五萬塊,然後道:“這是我最後的五萬塊,你若想要,它現在就是你的,不過從今以後我再沒有利用價值,明天起我不會再來。如果今天你還不要,我會將之前所有的錢帶走,到時候你分文不剩。你還確定不要嗎?”

甜姐望著我,亦隻說了句:“我愛你。”

我什麼都沒有說,穿衣服離開,那二十六萬塊錢我沒有動,因為無論如何那二十六萬已經不屬於我,而甜姐依舊說她會在老地方等我。

我已沒有錢繼續驗證我的思想,或者我的思想真的錯了,但是執迷不悟的我鑽進了牛角尖,或許我已經意識到我思想的錯誤,隻是我沒有勇氣承認它罷了。

次日是國慶,意外地我完成一單大生意,直接純收入四萬多,加上原本剩餘的零星存款,剛好過五萬。晚上我再次來到武漢大學附中花園,這次我沒有等到十一點,而是七點多便到了,我到的時候,椅子尚空,甜姐還未到。

那天天黑的比前一天要晚一些,灰蒙蒙地又昏又黃,還沒有完全黑盡,不過雲層之外的天空早已漆黑一片,隻是雲層之內的天空剩餘微光,有些回光返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