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宗醒來時,已是三天後。

睜開眼時,看見童姥正抓著他的手,一臉的擔憂。

嶽宗微笑著輕聲道,“姥姥,抱歉,讓你擔心了!”

童姥能坐在這兒,說明先前的努力沒有白費,孩子的問題已經解決。

童姥有些哽咽,想說又不知道說什麼,隻將他的手緊緊貼在臉上。

“師姐,我昏迷的時候,你也沒這麼擔心,未免有些偏心了啊!”

這時,李秋水聲音響起,語氣有些嫉妒。

她比嶽宗早醒來一天,醒來時除了身上多蓋了層被子,再無其他。

童姥白了她一眼,“他是我夫君,我不偏心他偏心誰?”

李秋水額頭黑線湧出,伸手指著童姥怒罵一聲,“賊婆子,翻臉不認人是吧?老娘為了救你,知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力?”

“死婆娘,你這是過河拆橋!”

童姥自知理虧,但還是輕哼一聲,“你這不是好好的嘛!”

“你——你——”

李秋水氣的有些發昏。

嶽宗聽著兩人拌嘴,頭有些大,緩緩坐起身,急忙道,“師叔,我代姥姥向你道歉!”

童姥撇撇嘴,嘟囔道,“行啦,我夫君都代我向你道歉了,你也別上綱上線的!”

“等我這孩子出生了,讓他認你做二娘!怎麼樣?”

李秋水聽完一愣,美眸頓時一瞪,“好啊,死婆子,你不光過河拆橋,居然還想占我便宜!老娘告訴你,什麼二娘,我不稀罕!讓他認我做奶奶還差不多!”

童姥當即怒了,冷笑一聲,“我是你師姐,居然讓我的孩子認你做奶奶?好大的口氣!”

“你以為我稀罕啊!賊賤人,過河拆橋,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是這等貨色!”

“占我便宜也就罷了,還想讓我給你孩子當保姆,當真是好不要臉!”

李秋水如同連珠炮一樣,口若懸河。

嶽宗低頭扶額,見童姥還想還嘴,急忙起身將她抱住。

他生怕自己再慢些,這倆姐妹說不定又打起來。

“臭小子,你放開我,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嘴賤之人!”

李秋水冷笑一聲,“師侄,你放開她,我倒想看看這賤人是如何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的!”

童姥大怒,“你——唔!”

嶽宗無奈,隻得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嗯!同樣用嘴!

一時間,屋內直接陷入了死寂。

李秋水也是愣住。

一分鍾後,嶽宗才鬆開了童姥的櫻唇。

舔了舔嘴唇,感受著殘留的溫軟和一股淡淡的甜味,他嘴角一咧。

童姥此刻臉上如同紅透的蘋果一般,滾燙無比,看著嶽宗的眼神也有些嬌怒。

嶽宗微微一笑,看向了愣神的李秋水,戲謔道,“師叔,要不你也來試試?”

李秋水麵色一黑,忙扭過頭去。

童姥見狀,卻像是得勝的雄雞一般,昂起了腦袋,“嗬嗬,師妹,剛剛看的那麼入迷,是不是也意動了!”

李秋水雙眸微眯,暗罵一聲混蛋,臉上卻淡然無比的看向了嶽宗,“小子,師姐的彩禮何時準備好?這婚事可捏在我手裏!”

童姥聞言,麵色驟然一沉。

嶽宗也臉色也有些發黑。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秋水仿佛扳回一局,唇角微微揚起,“什麼時候,你這——未婚夫——準備好了彩禮,我再答應師姐你過門!別忘了喲!”

她特意將‘未婚夫’三個字咬的特別重,氣的童姥差點沒跳腳。

李秋水輕哼一聲,大搖大擺的出了屋子。

一時間,屋內便隻剩下了兩人。

童姥暗生悶氣片刻,隨後將矛頭轉向了嶽宗,“小子,快想辦法搞彩禮,到時候我非得氣死這賤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