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鬧拉著李觀棋回到教室,一口氣爬上五樓,兩人氣喘籲籲的,額頭上冒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任鬧從桌洞裏抽出兩張紙來,拿著一張伸出手貼在李觀棋額頭上,輕輕地擦掉她額頭上的汗珠,李觀棋眯著眼,享受著任鬧的服務。
給李觀棋擦完以後,任鬧身上的汗已經被風幹的差不多了,索性把手裏的另一張紙扔向剛回到教室,還沒來得及回到座位,且還在生悶氣的張揚的桌子上。
“擦擦汗。”
張揚原本還生著悶氣,不想搭理任鬧,但手比腦子快,趕緊接住還沒落下的紙巾。
擦幹頭上的汗,張揚蹲在任鬧課桌旁邊,“姐姐你可真好~”
一句話換來一個白眼。
然後張揚又氣衝衝地離開。
然後上課鈴響了,一隻腳剛踏出教室門的張揚突然愣住,硬著頭皮走出去,然後被嚇得一溜煙跑回座位。
李劉抱著周末的作業進了教室,把卷子往講台上一放,開始沉默。
班裏的氣壓一下子變低。
“你們抄能不能抄個會做的,”李劉從卷子裏掏出兩張疊在一起的卷子,抽了抽課桌,“抄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張正興!劉帆!你倆站起來!”
兩人小心翼翼地站起來,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你倆真是一個敢寫,一個敢抄,”李劉把桌子抽的砰砰響,“求函數表達式,你在卷子上寫‘待定係數法秒了’什麼意思?求定義域的填空題答案從1寫到10,你倆真是連題都不看啊!”
講台下有人嗤笑出聲。
張揚看著張正興低著頭,表情像便秘一樣,實在沒忍住。
李劉淩厲的視線掃過全班,“張揚你笑什麼,學的很好嗎,你下課跟他倆一塊去我辦公室拿卷子,晚自習我親眼盯著你們三個寫完。”
“坐下吧,上課。”
晚自習三個人在辦公室被李劉瘋狂摧殘,一起回宿舍時臉綠的不行。
黎青問他們怎麼了,三個人綠著臉,難得的一句話不說。
誰也不知道他們三個在李劉辦公室經曆了什麼,三個人也閉口不談。
隻聽在教師辦公室旁邊的四班說,有一天晚自習,不知道從哪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
……
周三大課間時,學校老師們來對各個班的板報進行打分,每個大領導身後都跟著一個唯唯諾諾的學生拿著打分表,等待領導的指示。
任鬧也是唯唯諾諾的學生中的一員,在心裏偷偷吐槽這可惡的形式主義。
自己沒手不會拿打分表嗎!
雖然心裏吐槽,但手裏的動作一點沒停下。
任鬧想,等她當上校長,一定要治治這壓榨學生的不正之風。
評分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因為他們的板報沒有配文字,有一個比較傳統的領導打了較低的分數。
最後二十三班的板報在比賽中拿了第四名,無緣獎狀。
黎青很氣餒,但沒有人怪她們。
“第四名已經很厲害了,我們也有一方麵超過一班了呢!”同學們紛紛安慰她。
“是啊,是啊,你超厲害了。”章畫升在一旁補充。
班號越小的班級排名越靠後,一班是倒數第三。
黎青被逗樂了。
青春怎麼可能會沒有挫折,不是所有的日子都會路途平坦。
周三下午有一節班會課,用來總結上一周的學習和班級裏的事情。
“既然沒有人承認是誰擦了黑板,板報評比結果也已經出來了,這件事就不再追究下去,但是下次再有人做這種破壞集體榮譽感、沒有證據就汙蔑別人的事情,就別怪我上班給老師了。”
任鬧沒有點名,羅雪低著頭,沒敢看她。
教室裏沒有監控,無從查證,不過最後也沒有影響評比,很快便被同學們拋之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