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都沉默不語…
一直未開口的沈聽雪沉聲道:“差不多就行了!”
長公主生性秉直,雖是女子,卻也是巾幗不讓須眉,曾經帶領著將士們與蕭城在戰場上廝殺,這宴城之人,就是被她俘虜回來的。
卻不是戰敗,而是被宴城的使者送過來,當時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或許是為了控製他,他的體內被打入了釘子,封住了他的周身血脈。
對於這樣一個對手,沈聽雪也是覺得惋惜的,如果真刀真槍的在戰場上,她不一定是蕭遇桉的對手。
聽到沈聽雪的話,沈之夭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女主終於開口說話了。
救男主於危難之中,本來就是女主角應該做的事情。
“是!”
見長公主發話,沈一澤也不敢在耽擱,將手中的解藥扔在了宴丞的腳下。
“哥,解藥來了!”
宴丞拿過解藥,連滾帶爬的來到哥哥麵前,將解藥給哥哥服下。
看著哥哥蒼白的臉,他心裏越發的恨了,這些人還真是該死,居然讓他們給一隻畜牲試藥。
還有那三公主,兄長明明是她的夫君,她為何要聯合外人一聲折辱兄長。
看到宴丞的眼神,沈之夭有點害怕,又有點心虛。
宴丞,可是個毒唯小弟弟,一直都把兄長放在第一位。
入夜!
宴舟躺在榻上,看起來很虛弱。
旁邊放著水盆,裏麵都是紅色的血水!
“奎叔,我哥他怎麼樣?”
哥哥一直在吐血,人也是昏迷的狀態。
“二皇子身體太虛了,需要調理一下身體!”
“那就調理!”
奎叔歎了口氣:“我們這個院子,別說藥了,就是有營養的吃食都沒有,拿什麼來給二皇子調理身體!”
“我來想辦法?”
宴丞看了看門外的侍衛,這些人還攔不住他的。
宴舟睜開眼睛,叮囑:“不許輕舉妄動!”
“兄長…”
宴舟啞著嗓子道:“我沒事,你不要做傻事!”
看著兄長,總覺得兄長是被他連累了,他的兄長應該是翱翔於九天的鷹,更是那受萬人敬仰的戰神,卻為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淪為渝北的階下囚,被人踩在腳底下。
“兄長,你走吧!”
“你在說什麼傻話…”
“二皇子,您走吧!別再為了我們在這裏受辱了!”
屏風外麵,一眾部下都跪在了地上,他們不想二皇子下再為他們受苦了。
“你們在做什麼,阿城丞胡鬧,你們也跟著他一起是不是…”
宴舟的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掙紮著起身,一頭黑發散落在肩上,整個人柔弱到了極致。
“我知道,兄長有辦法離開這裏,不要為了我們再受製於人了!”
“二皇子,您走吧…”
“就算走,我也要帶著你們正大光明的離開。”
如果可以一個人走,當初他就不會留下來!
他要的是這裏的所有人,一起走!
“我們能出的去嗎?”
“一定會有辦法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