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天眉頭緊鎖,腳下生風般快步走到方誌玄麵前,急切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焦急與不解:“父親,方家到底怎麼了?莫非家中真的出了什麼大事?”
方誌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沉重的氣息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憂慮。他目光凝重地望向方朔天,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氣:“天兒,你可知,你爺爺前幾日獨自上山,本是打算獵殺一頭虎形妖獸,要取它內丹,加上家族的積蓄,為你換粹體丹的事情?”
方朔天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回答道:“我當然知道,那隻妖獸聽說即將突破凝氣一重,其實力異常恐怖。可是爺爺比那畜牲實力高出一籌,應該應付得來,難道是有人……”
“你猜的沒錯,有人在暗中偷襲了他老人家。”說到這裏,方誌玄的聲音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抹痛楚,仿佛那傷痛也在他的心頭蔓延。“那偷襲者,卑鄙至極,趁你爺爺不備,從暗處發動攻擊,導致他老人家雖然成功殺死妖虎,但本人則身受重傷,險些喪命。”
方朔天聞言,臉色驟變,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仿佛要將那偷襲者焚燒殆盡。他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聲音低沉而堅定:“父親,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休!無論是誰,敢傷害我方家之人,我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方誌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欣慰與期待:“朔天,你有此決心,為父甚感欣慰。這兩日我派的人已經查出,是薑家聯合陳家所為。”
“薑家,果然是他們幹的,怪不得今天主動招惹我,原來是早就知道爺爺受了重傷。對了,父親,爺爺的傷勢現在怎麼樣了?”方朔天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滿是擔憂。
“很糟糕,恐怕要撐不過這兩天了。”方誌玄麵沉似水,那沉重的話語如同巨石般壓在方朔天的心頭。
聞言,方朔天陷入了沉默之中,身形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定住,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既有對爺爺的敬愛,也有深深的愧疚與自責。爺爺是為了給他換取淬體丹才會冒險獵殺妖獸,如今還受了重傷。他想起自己曾向爺爺提及對修煉進階的渴望,希望能擁有一顆淬體丹來助力,卻未曾料到爺爺會為此冒如此大的風險。
“轟隆!”
方誌玄話音落下,書房內驟然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然而,這份寧靜被震耳欲聾的轟隆聲打破,書房牆壁爆碎,塵土與碎屑四散。
方鶴如同暴怒的老獅子,須發皆張,眼中布滿了血絲,身影閃掠瞬間出現在方朔天二人麵前,一把抓住方誌玄質問道:“你說你爹怎麼了?隻能再活兩天?”
方鶴在和方朔天來方家的路上,已經知道了自己二弟方虎是如今方家家主方誌玄的父親,老三方豹則是方家大長老,三妹方明已經遠嫁他鄉,心中暗歎,還好弟妹們都還活著,可以讓自己彌補。沒想到他隱藏在書房外,卻意外聽到自己二弟方虎將要重傷而死的消息,這怎麼不讓他驚怒交加。
方誌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蒼白,但他還是努力保持鎮定:“前輩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如此關心家父的事情。”
見方誌玄臉色慘白,雙唇緊抿,顯然是被自己剛才的衝動所嚇到,方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悔意。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緩和語氣道:“是我太心急了,你父親叫方虎,是家中的次子,而他還有個大哥名字叫做方鶴對不對?”
方誌玄點點頭。
方鶴接著說道:“而我就是方鶴,是你父親的大哥,也就是你的伯父。”
說到這裏,方鶴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待方誌玄消化,然而,方誌玄的臉上卻露出了疑惑之色,他眉頭微蹙,似乎對這番話有所質疑。
“伯父?可我聽父親說伯父他修仙去了,舍棄紅塵,道心堅定,連爺奶去世那年都沒有回來,你怎麼會是伯父?”方誌玄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猶豫,他抬頭望向方鶴,眼中滿是不解。
方鶴見狀,心中苦澀,自己當年真是混賬啊,但自己的兄弟在跟後人形容自己時,言語中卻都是褒義,越想越是愧疚。
“堂兄你怎麼真不識趣,非要提起父親的傷心事。”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個小女孩滿臉的不滿。
“就是就是,父親還想著來尋親,送他們禮物來著,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太沒有眼力見了。”另一個白發小男孩也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