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穿越者好像有問題 1(1 / 2)

這是個二十三人同居的監獄通鋪,灰蒙蒙的發黴地板角落裏滿是腐臭的的排泄物和變質的食物殘渣,沒有哪裏正常。

犯人們在中間的空地上打掃出一片勉強能坐下的空地,放上了自製木箱,圍成了一個圓。

他們挑弄著兩隻餓到不能再餓的大老鼠,逼它們決勝負,勝者的獎品是另一隻老鼠的屍體。

麵色猙獰的刀疤漢子砸著地板,大吼起來:“咬,咬死他!慫貨!老子熬了你一周怎麼打不贏細老鼠。”

賊眉鼠眼的狡猾男人佝僂著腰,把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嘿,我的老鼠才厲害,別看它個頭不大,隔壁的“大元帥”都打不過我。”

刀疤漢子從兜裏摸出第二隻,看向了角落裏的稻草:““老二”你不來玩玩嗎?”

諾蘭擺擺手,翻了個身,麵無表情的透過柵欄間隙與牢管二人組對視。

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你這條大牢裏的蛆,你這種貨色沒把你丟去城外算你的運氣!你!還敢看我!”

發現同伴受了點晦氣,旁邊的胖牢管趕緊癡癡的站了起來,挪動起滿是贅肉的身體隨手拿起桌上的“聽話棍”透過縫隙狠狠的捅了幾下。

諾蘭趕緊滾進稻草角落裏,一不小沾了不少排泄物,嘴裏“哎呀,哎呀的叫著。”這滑稽的樣子逗的牢管和獄友們哈哈大笑。

諾蘭有些控製不住情緒,一個氣血上湧,咒力聚集在手心,周圍的溫度立馬開始逐步攀升,“臥槽!”趕緊握緊拳頭散開咒力,免得被守門的高手發現自己不亞於巫師的異能。

好不容易清理幹淨糞便,盤腿坐了起來,雙眼無神的盯著牆壁。

這是他穿越過來的第二年,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十六歲的身體,接受了這個瘋狂又毫無希望的世界的扭曲邏輯。

這覺醒的咒術潛力在整個社會大背景下還不如一筆大錢,是前線送死三大“技術”之一。

自己上一世,是個枉死的入室搶劫,少年犯,本以為穿越了,自己一踏無塗的人生能從新開始,有超級係統,有美女作陪,至少比常人多些奇遇什麼的。

一切和想的不一樣,在這個有機械結構的中世紀社會,自己不是名門貴族之後無法玩弄權謀,不是軍旅世家戎馬四方也不是什麼大商人之子,能手眼通天。

就有比常人優秀很多的修煉素質,沒有優越的巫師,法師相應,索性可選方向不是什麼爛大街的力氣大些的流氓。

自己一穿越,就到了最熟悉的地方,監獄。

法蘭克福帝國,這個有一千億人口的人類王朝可沒有什麼多餘的稅金花在法律援助上,光是各個領地的物流運輸作業就已經把強大的官僚係統用的一幹二淨。

諾蘭諷刺的笑了起來,嘴裏囁嚅:“我有什麼?帶了個旁白,說明書嗎?”

旁白:往好了想,你不是地球人是法蘭克福人,活的到三百多。

諾蘭並沒有理會這個偶爾絮絮叨叨的煩人旁白,繼續盯著牆壁發呆。

正出神,一個圍著棕色花紋領結,戴著庸俗單片眼鏡的女官出現在牢房門口,直挺挺的盯著獄卒,用高跟鞋不斷的踏著地板,發出“噠,噠,噠”聲。

獄卒被這刻薄的女官壓的整整矮了一截,以為她是給監獄評級的,匆匆打開牢門,鋪好地毯,抄起家夥。

挨個把犯人打了個皮實,免得開門後,鬧哄哄的犯人拉低自己的工作評級,影響收入。

文官挑著右邊眉毛,昂著頭,走上了獄卒毯子,舉起羊皮卷:“諾蘭,過失殺人,根據帝國憲法判處流放,發配就近流放地。”

聽到“流放”這個詞犯人們開始暴動起來,猛的掙脫了獄卒的束縛,由老大帶頭,挨個摸了摸諾蘭。

諾蘭依然無神,他早搜索無數遍被關進來的記憶,並沒有說什麼。

(我,是,被陷害的!我,不知道是誰。)

粗野的衛兵拿著諾蘭帶進來的行李走了進來,諾蘭靜靜的穿戴好,沒有發力掙脫,畢竟在大牢裏要是把監獄長惹下來可不是受教育那麼簡單

衛兵抱起他,把他丟進了限製武士活動的特製鐵處女,穿戴上了塗滿藥劑的絞索。

隨著兩人的發力絞索越來越緊,胖子獄卒走最後上前,同情的合上了鏽跡斑斑的鐵門,按下了開關。

光線消失過後,諾蘭感受到了鐵處女注射的麻醉劑與鐵鎖上鐵釘刺入體內的劇痛,一瞬間,他眼前一片漆黑。

……

顛簸了一周左右,隨著光線的射入,視覺又恢複了,諾蘭感覺自己像一個破爛麻袋一樣,被人從車丟下來。

目送運輸隊的遠去,諾蘭死死拽緊手心,虛弱的發誓:“我這一世,不管再經曆什麼,一定要活出個人樣來!”